外的。沒想好寫什麼。。
番外二 往事如夢
“滴”
“滴滴”
水
李綏動了動乾裂的唇,模糊的呢喃著。喉嚨就像煙熏火燎一般簡直無法呼吸
這裡是哪裡?
他閉著眼迷迷糊糊的想著,鼻端聞到一股濃重的黴味,還有隱約的乾草的味道不由渾身一個激靈,心裡有些發涼。這個味道卻是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的。
李綏掙扎著睜開眼,用手肘撐著地半坐了起來。眼前一片漆黑,直到雙眼適應了,才面無血色的發出一聲慘叫,拼命的向後退去,蜷縮成一團縮到角落。
“為什麼會——”艱難的發出聲,已是沙啞不堪。他難以置信的環顧著四周,這兩米的狹窄陰暗的磚房四處漏水的聲音前面隱約可見的精鐵的柵欄還有身下的這些發了黴的乾草這裡,赫然是他曾經待了三年的中都大牢!!
不可能怎麼會在這裡這一切都是夢——這一切全部都是夢!!他胡亂的搖著頭,發出混濁的嘶吼聲。明明明明已經死了英國朗費羅莊園霍普——
“阿德萊德”脫口而出的音調奇異非常,卻讓他的眼淚一下子掉落。難道都是夢他用力抓起一把乾草舉到眼前,修長的成年男子的手已經凍的紅腫不堪,完全看不出原來的養尊處優,指間的乾草潮溼的觸感真實無比,再沒什麼可以欺騙自己
李綏雙眼發直,泛紫的嘴唇無法控制的發著抖。是了原來那個所謂的再一世才是黃粱一夢什麼英國什麼侯爵這個世上哪有這樣的地方!
他仰頭又哭又笑,張著嘴接著漏下的冰涼的水滴,感到胸口一陣陣撕痛。李綏啊李綏比之如今,到底哪一種更為痛苦?要是現在還可以繼續徜徉夢裡你要如何?
“恭字號大牢裡的那個人又發瘋了”不遠處巡視的獄卒小聲的嗤笑著走過。
“怎麼能不發瘋啊那人的一干家人斬首的斬首,剩下的一批老弱婦孺前日都被流放了估摸也是活不下來的”另一人嘀咕說。
“這人不是李浦和李將軍保下的嗎也不知是怎麼想的,一直留人在這裡受罪”
“十有八九是得罪了將軍說不定是那種嗜好嘿嘿,那貴少爺剛進來的時候我瞅著白白淨淨的這些大人們”
“走吧走吧,喝點酒去今兒天真冷的邪門兒”
李綏在黑暗裡咬破了嘴巴,憎恨充斥了整個大腦李浦和李浦和!
李家到底欠了你什麼,你不幫也就罷了如何要落井下石——我李綏究竟是哪裡得罪了你,竟連一死也做不到,要在這裡受這樣的折磨!!?
他慢慢想起來,到這個時候他已經兩天沒有喝過水,也沒有人送飯他又想起那種散發著餿味的飯,一陣反胃。到底哪個是真的他躺到了地上閉上眼,如若是夢自己怎麼還知道今後發生的事情?三年三年他痛苦的喘息著真的還有兩年嗎?!還能熬得過去嗎
“呵”李綏自嘲的笑出聲。就算真的像自己夢到的那樣,待滿三年得以出去不還是一死?就是不知死了之後,能否還像夢裡那般,再活一世他忽然記起,那個漫長的夢境的最後,他仍舊是選擇了死。原來兜來兜去仍不能平淡一生
“不若就這樣去了”他輕笑的低喃,淚水滑過眼角。
“做夢——!!”一個陰沉冰冷的男聲猛地響起,在牢中迴盪。隨著一陣鎖鏈開啟的聲音,一個腳步聲走了進來。
李綏猛地一震,慢慢的仰起頭看去。一雙牛皮描金官靴,深紫色的武官朝服,還有那張臉,那張俯視著他的男人的臉——黝黑面板,堅毅五官,凌厲雙眼,刻薄嘴角卻是李浦和無疑。
“你縱是管天管地卻管不著我要生要死”李綏笑了起來,沙啞的說,然後就被一腳踢得滾到一邊,咳吐不已。
“看來這一年多你卻是白活了。”李浦和哼了一聲,看著他的目光滿是厭惡:“你若是還有那自由,何故還被關在這裡?!”
李綏咳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簡直歇斯底里。他喘著氣看著臉色已經鐵青的男人,說:“那敢問大人罪人李綏,何時能得解脫?”
“你休想!!”臉色完全變黑的李浦和衝了上來,一把揪起李綏靠近他的臉咬牙說:“但凡我活著一日,你就休想簡單死去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絕對不允許你就這樣離開!!”話剛說出他反
而一臉震驚,鬆開手倒退幾步,不敢置信的狠狠的瞪著一臉怔怔的李綏。
‘我不會讓你死我不允許你就這樣離開我’
李綏沒有注意到李浦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