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困惑神色。兩人隔著數步,便這麼一併失神的沉默著。
這條小道,往往有些匆匆趕路的江湖中人,或是做任務或是做別的,為爭取時間,會抄這條捷徑,此時突然下起大雨,更是引得為數二十餘江湖人試圖進入林間尋處地方避雨。當這批人猛然發現雨中靜立著的兩人時,頓時愕然,逐漸露出恐懼的神色,雙腿忍不住微微發顫,其中一人膽子較大的,強壓心頭的恐懼道“對不起,我們只是想找處地方避雨,無意打擾”“呵呵呵呵避雨嗎?”喜兒溼透的衣裳突然彷彿被強風吹動般獵獵作響,原本淋向喜兒的雨滴猛然間帶著點點眩目光芒朝二十餘江湖人撲去,陣陣慘叫聲起,片刻後,原本活生生的人只留下一屍體,身上點點血洞,竟是被雨水硬生生打穿了去。“呵呵呵呵雨淋著不是挺舒服嗎?依韻,是嗎?他們怎麼偏要避雨呢?”“他們不懂。”依韻回答簡要之極,“呵呵呵呵不懂嗎?依韻,陪我喝兩杯。送你的酒壺,還在嗎?”“在,壺中的酒卻是早就喝完了。我至今連這酒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呵呵呵呵叫飄渺無痕。”喜兒取下腰間的精緻酒壺,造型花紋跟送依韻的一般無二,對滴落的雨水絲毫不加理會,就那麼滿上一杯。隨手將酒壺拋給依韻。依韻定定的看著杯中呈深綠色的酒液,“你是喜歡這酒的味道,還是因為只有這酒不是淡紅色的?”喜兒神態逐漸迷茫,久久方猛然清醒道“呵呵呵呵我忘了。”仰頭一飲而盡,依韻隨之。“如果你剛才不住手,你也不會移動身形任避開心口要害是嗎?”“呵呵呵呵我忘了。”依韻將空杯中混著杯中的雨水滿上,再將酒壺拋回至喜兒,兩人如此這般沉默著將一壺酒喝至見底。雨漸漸小了,喜兒猛然甩了甩溼透的長髮,雨水四散飛開,“呵呵呵呵樂兒要找你,依韻,不要殺樂兒。”依韻皺著眉頭,一臉困惑,“如果我沒有忘記的話,一定不殺她,但我怕我會忘了。”喜兒正身緩步離去,“呵呵呵呵如果忘了,那便忘了吧。”依韻喃喃道“我會盡量讓自己記得的。”隨即目光轉到地上的屍體,自語道“既然你們已經被雨水淋溼了,為什麼還非要避雨不可呢?”隨即折身走向京城的方向,小道上,只餘二十餘具屍體。
幾個時辰後,二十餘個穿著布衣的人,小心翼翼的邊觀察著情況,邊走近小道。“還好,裝備都還在,大家趕快拿了走吧。”“都是你們不好!叫了你們別走小路,偏是不聽,還說我膽子小!”“行了,別抱怨了,算我們自己倒黴。幸虧是深更半夜路人少,要不裝備都檢不回來了。”一行人手腳麻利的將屍體上的物品拾起,一個人抬頭看了看天道“看這天雨過會又得下大,找個地方邊躲雨邊商量商量接下來怎麼辦吧。”一行人紛紛點頭同意,二十餘個身影便這麼沒入林間深處。
飄渺宮天山童姥閉關密室,門派弟子一律不得擅入,當然,喜兒例外。喜兒神態迷茫的端著酒杯,緩步推門而入。如孩童般的天山童姥見到喜兒,頓時露出充滿怨毒的眼神。喜兒渾不在意,“呵呵呵呵師尊,你的傷,都好了?”“喜瘋子!你這個叛逆弟子,還我掌門戒指!那是我的,那是我的。”喜兒神態迷茫的低頭看了一眼右手指上的碧綠色戒指,復又抬頭,“呵呵呵呵師尊,你有把握贏我了?”天山童姥一臉憤概,“當年如果不是你施以偷襲,我早已將你踢出門派了!你竟如此待我。”“呵呵呵呵師尊,為什麼你偏要弄枚戒指當什麼信物呢?那不是在對我暗示:有把握就快來搶走它,你就是掌門了。”喜兒說著大笑出聲,不片刻已是連眼淚都笑了出來,隨即又猛然止住,神色迷茫,“師尊,你早已經打不過我了啊,你憑什麼當宮主呢?此刻我傷勢痊癒,師尊,你更加沒有勝算了你知道嗎?”天山童姥含怒出手,喜兒身形猛動,兩人快速交擊十餘招,喜兒一記穿透攻擊,頓時將天山童姥震飛在密室牆壁,口中吐血不止。“呵呵呵呵師尊,你看,你又受傷了。只好繼續閉關靜養了,你放心吧師尊,我會把靈鷲宮繼續發揚光大的。你看得到嗎?靈鷲宮,在江湖上還有哪個門派能與之相提並論呢?”喜兒神色再度陷入迷茫狀態,天山童姥咳聲連連,“呵呵呵呵師尊,你眼裡的世界是什麼顏色的呢?我怎麼也夢見過沒有顏色的雨。”天山童姥瘋狂吼道“你這個瘋子!你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滾出去,給我滾出去!”喜兒步履不穩的晃盪著緩緩朝著密室大門而去,喃喃道“呵呵呵呵原來師尊你也不知道?呵呵呵呵”密室的門陡然關閉,除了喜兒,誰也不會貿然進來也不敢進來,這扇關閉了多少年的門,又有誰知道,門裡面的是一個常年帶著重傷,一復員便又再次重傷的一代魔女天山童姥呢?倘若天山童姥認識到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