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幫派內部原本就人員混雜,各門各派的均有之,眼下的形勢,只能生存在神州幫和紫宵幻盟的夾縫中,對於兩邊的鬥爭都不敢予以支援,以中立的姿態脫出紛爭。
除過去的老牌大幫會,如英雄會,天涯盟,月老會更多的規模稍差底子稍薄的幫派更是舉步維艱。論經濟實力遠不如地方幫會,論勢力實力又不足讓地方勢力幫會忌憚幾分而在財務上給予支援。為爭奪些不太優良的收集開採區域,每每總有規模或大或小的戰鬥。
依韻已經很多年沒有出沒於鬧市了,平日依韻非閉關非出去找糧食時,紫衫都是陪在依韻身旁,或看書,或說著些認為有趣的事情,或擺弄藥材。依韻不在的時候,紫衫偶爾會獨自出去騎著馬兒亂逛,卻是從不會鬧著要依韻陪著無聊閒逛的。
揚州城的繁華,隔了這麼多年後,更見興旺,揚州最昌盛的絕對是青樓生意,即使京城比之也要望塵莫及。也因此,揚州城向來都魚龍混雜,江湖中的不少高手常混跡此地。繁華的商業街道,總有三五成群頗有名氣的江湖高手來來往往,其實依韻對於這些人認識的實在極少。
但這很容易分辨,有的神色居傲,有的旁若無人,有的神色冷酷,但無論他們本身如何,在這些人經過之時,周圍總有些一般的江湖好手私下議論著,對同伴道出他們的名字,門派,武功,甚至還有引人嚮往的事蹟。依韻的耳力非常過人,因此即使根本不認識,卻也知道哪些人,是江湖中有身份名望的高手。
一個白色的倩影從依韻背後輕輕突然靠近,從後面單手環著依韻的腰貼上,下巴輕輕搭上依韻肩頭,“我來晚了。”依韻很熟悉這動作,也很熟悉這股身體散發的淡香,雖然同時也很陌生和遙遠。過去,銘記從來都喜歡這麼突然從依韻身後冒出來。“無所謂,在這裡等上一刻,和十天沒有區別。”
銘兒臉輕貼著依韻臉側,輕聲道“我們,像不像在約會的情人?”不待依韻回答,便又輕笑出聲,“我們的江湖,其實已經遠離大多數江湖中人了。其實,你幾乎從來沒有真正處於江湖之中。”依韻沉默不語,眼神迷離。
銘兒這般說,是有理由的。依韻也好,銘兒自己也好,其實都遠離了江湖。便是依韻名動天下多年,但在江湖中人眼裡,是處於一個只能嚮往和談論的位置,絕不是屬於身邊可接近,可瞭解的存在。依韻到底有多強,在大多數江湖人心中,只有個非常強的縹緲概念,尤其這些年,對於江湖而言,見過依韻的人十分有限,對依韻有認知的,更是屈指可數。
便如同現在,鬧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能跟依韻和銘兒實力比肩的高手,恐怕是沒有的。但在這裡,來來往往的江湖人不會知道依韻和銘兒是誰。他們的眼裡,心裡,更注意的是近在身邊,在江湖中常能見到蹤跡,常有讓人嚮往事蹟的高手,這些人,才是真正江湖中人眼裡的主題曲,才是江湖中最廣為人知的高手。
“我們攀爬的太高了,高的已經離開了大多數人。他們,可以風光的享受著榮譽,名聲,權勢,女人。走到哪裡都被人嚮往著,而你,在高山之巔,俯視一切也遠離一切,你的身邊,只剩你的劍了”銘兒語氣極輕極柔,彷彿在訴說著怕人聽見的情話一般。
依韻舉步淡淡道“任務哪裡做?”後背已然離開銘兒緊貼的身體,銘兒輕笑出聲,追上抓著依韻的左手,側目含笑輕聲道“你還是這樣子,我知道自己即使留在你身邊,最多也只能忍受三十年,再久,一定會受不了而離開你的。你讓人愛極,卻也讓人恨極,因為,無法奢望在你身邊長久的停留下去。依韻,你知道嗎?我修唯情,我不想自己改變對你的喜歡,但也不想讓自己飛蛾撲火般留在你身邊,等待有一天被自己的心毀掉對你的喜歡唯情,總比唯恨來的要好,至少,我這麼認為。”
依韻一身裝束任誰看來都知道身家不菲,平靜的神色卻也頗像個頗有風範的高手,身側牽著的銘兒,美麗照人,不時湊在依韻耳旁輕聲細語,神態含著幸福的微笑般。旁人看來,多是以為兩人是對江湖後起之秀的高手情侶
第十節令如神
銘兒看著臉色逐漸不耐的依韻,掩嘴輕笑。倒也難為依韻了,事實上這個加悟性任務,很多老江湖都是知道的,便是在揚州城尋一個落魄秀才,出五百兩銀子拜師聽其講教。
這任務看似非常簡單,但對本身悟性和感性值是有要求的,倘若兩者皆底於30,記憶力便好的有限,卻是不可能在聽落魄秀才連續講上三個時辰後能再回答秀才連續五個時辰的提問。只要錯了一處,便得重聽,倘若三次都未能過關,就只能重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