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茗例外,一直無人打擾的潛心練劍。這全因為神州幫堂主藍太陽的緣故,“茗,我知道,你跟別人不同,你可以放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茗是見過藍太陽的,過去依韻每年都會跟小琳見一到兩次面,偶有幾次,茗和加都曾陪行。縱使是小琳到依韻處玩,藍太陽也是陪同在側,所以,茗和藍太陽談的上比較熟識了。
堂主的職務,就是在其它幫派也是地位極高,何況是神州幫的堂主?何況藍太陽更是神州幫老字號的人物,有藍太陽的授意,神州幫根本無人打擾過茗的寧靜。
茗醉心於武功,茗也不愁生計問題,事實上,過去古月山莊出來的人,只要曾經擔任過一定職務的,除卻幾個好賭和好色的外,任何一個囊中的積蓄都不少。更何況是一品堂實力最頂尖的茗?以茗不奢侈的日常開銷,積蓄足夠百餘年的花費了。
加牽著清風徐徐,靜靜立在茗的小庭院外,加抬手輕輕叩門三下,頓了片刻,又連叩四下。院門被人從內拉開,一身素裝的茗含笑注視著加,輕聲道“你終究還是來尋我了。”
加淡淡點頭,互相介紹著兩人相識,舉步進了庭院,“你總是比我快上一步的,事實上我一直我都沒能真正追上你。或許,真是資質所限。”
“藍太陽,我是茗。我要走了,感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我知道了,但我不能違背自己的職責,能從追殺堂的人手中活著離開,那才足夠。”藍太陽的語氣遠非與小琳一起般平和,給人一種冷酷的味道,卻是一種平靜的冰冷。
三人一行至距離青龍壇門前,一隊為數兩百餘人的神州幫成員接近冷喝道“奉藍堂主之命,捕殺叛幫者茗。”
三人拔出腰間強化青龍,飛身迎上。劍氣縱橫交錯,青龍壇大門,尚未有三十餘丈,這距離內,兩百餘名神州幫追殺堂高手執著兵刃朝三人蜂擁撲上。
青龍壇城牆閣樓前,藍太陽神色冷漠的注視著慘烈的戰況,明雪在一側含笑道“何必如此呢?不過是一個茗而已,誰也不會因此責怪你什麼。”
藍太陽冷聲道“這我知道,但是,既然她做了決定,必須按幫派規矩承擔相應的責任。我是神州幫堂主藍太陽!”
紫衫緊抱著依韻,莫名的悲哀充斥紫衫身心,潸然道“依韻”眼神迷離的依韻淡淡道“紫衫,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殺戮是罪又如何?”
依韻伸手攬著紫衫的腰,身形原地拔起,兩人穩穩落在赤兔馬背。依韻抓緊韁繩,掉轉馬頭,“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暇練功了。”
紫衫緊抱著依韻的背,柔聲道“依韻,那個寂寞高手”“哪來閒心跟哪等白痴浪費時間,遇到就殺了,遇不到難道還讓我專門去找他不成?他配嗎?”紫衫默然,隨即咯咯輕笑出聲,“依韻,你好壞!”赤兔馬化做一道模糊的紅影,疾馳而去。
江湖上傳出新冒起一名叫寂寞高手的人,據說一劍嚇的第三傳說級高手紫宵劍派掌門人依韻駕馬落荒而逃。儘管傳言說的有板有眼,甚至有不少頗有名氣的高手出言作證,仍舊有相信的,有懷疑的。
相信的人,不斷神話寂寞高手的可怕實力,懷疑的,不屑的道人家依韻根本懶得理會他而已。也有人對此半信半疑,期待著兩人什麼時候來一場震動江湖的決鬥,讓江湖中人知道到底傳言是真,還是假。
寂寞高手拒絕江湖不少頗為知名的地方勢力邀請,在揚州丹仙子居所長住下來。寂寞高手公開宣告對名利權勢全無絲毫興趣,只想等待一個配讓自己出劍的對手誕生。
沉溺虛名者,是當局者迷的。
當你感覺名聲受損,折了面子而忿忿難平,想方設法要挽回的時候,其實你已經沉溺於虛名;當你事事考慮所做所行,會否導致名望受損,其實你已經沉溺於虛名。
大德者,出於大德之心而行事;大惡者,出於無度縱容私慾而行事。這兩者都可謂聲名遠楊,雖給人喜惡全然不同,但卻非偽,皆因他們的聲名造就,只緣自於本心所為,是一種附屬產物。
而偽,則是為名而行,無論善惡,皆是偽。我行我素,說之容易,行之卻難,無名之輩也好,聲名顯赫也好,真能渾然不在意直接影響自己的氛圍存在,能有多少?
江湖上有名氣大到幾乎人盡皆知的人,也不在少數。江湖第一殺人魔靈鷲宮宮主喜兒,江湖第一高手不敗的神話神州幫太上皇華山派掌門人小劍,江湖第三個傳說級紫宵劍派掌門人自由幫副幫主依韻。
還有各派的掌門人,包括,武當幾十年來的門派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