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身子往後仰,瞧著少年繞到自己身後,抓起兩條胳膊往後背,用麻繩緊緊纏了一圈兒。
儼然一副綁犯人的架勢。
楚彧沒掙扎,輕輕嘆了口氣,“陛下玩什麼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莫耽誤了時辰。”
“急什麼,好事多磨嘛。”
光這聲音就聽出少年藏不住的激動和欣喜。
手忙腳亂的,麻繩被他稀裡糊塗地在後面打了個結。
然後迫不及待地又去桌上翻出了一塊類似布條的東西。
祈綏欠兮兮地湊近,在他臉上吹了口氣,“不許動哦,帶你玩個好玩的。”
屋裡的光線昏沉沉的。
兩三根蠟燭的燭光不足以讓整個屋子明亮,撞進少年的眸底,笑意都明晃晃。
“別慌哈。”
祈綏撈著黑色的布條擋住了男人的眼睛,在他後腦勺打了個精巧的結。
動作間,寬大的袖袍掃在臉上,癢癢的,楚彧聞到一股撲面的淡淡的檀木香。
祈綏回頭,看了眼門口被打翻在地的酒杯,心裡小小的可惜了下。
那可是他特地準備的反攻利器,沒了。
不過小問題。
祈綏眼睛一瞄,注意桌上有一個銀酒壺,抓起來聞了聞,“哪來的酒,能喝嗎?”
“青書方才送來的,你要喝嗎?”
“我喝?”
祈綏笑了聲,他怎麼可能會喝。
好東西當然要讓給別人,讓別人好好體驗一下。
祈綏二話不說撈起酒壺,掀開了壺塞,揚起便遞到了楚彧唇邊。
“攝政王,春宵苦短,喝些酒我們就快些就寢吧。”
“陛下……”
楚彧張了張嘴,下一秒便被堵住。
辛辣的酒水一股腦地全往嘴裡灌,再順著修長的脖頸流進層疊的領口,水光漬漬。
把他灌醉,灌醉了就好辦事。
祈綏心裡想的美滋滋。
直到手裡的一壺酒全部給他灌幹,楚彧喘氣深重,別過臉制止了這場暴行。
“陛下,你還想玩什麼名堂,酒喝多了誤事,快些就寢吧。”
“別急啊攝政王。”
祈綏在等酒的後勁兒發作,憋著那股興奮勁兒,伸手勾住男人腰間的束帶,提拉著將人帶起來。
楚彧被伸手一推,整個人摔在了床上。
隨即臉頰撫摸上一雙溫涼的手。
少年炙熱的呼吸噴薄在臉龐,“攝政王這些年勞苦功高,朕也未曾好好嘉獎過你,雖說你不提,但朕卻不能忘恩負義。”
“嗯哼?”
少年的手逐漸往下,順著的下頜,撫摸上他凸起的喉結,指尖帶著溫度停在他交疊的領口。
一點點扒開他層疊的衣襟,他的束縛。
楚彧眉心一跳,笑了。
“陛下急什麼,大晚上的就我倆,你還把我綁這麼緊,難不成怕我跑了?”
“陛下不如先去吹蠟燭吧,這光亮的,身體不適。”
祈綏琢磨著他眼睛都被蒙上了,在意這點光做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
他都這樣了,自己就讓讓他吧。
興致沖沖地去吹了蠟燭,回來就要開始對他大拆大卸,“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開始吧!”
前面的步驟懶得做了,祈綏直接扯住了他的腰帶。
剛要扯。
下一秒,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出,黑暗中猝不及防抓住了他的腕骨。
祈綏眼睛一瞪,“楚彧你……”
“操!”
身位瞬間扭轉,原本還在床上的人翻身躍起,將跟前的少年猛地鉗制在下。
“啊啊啊啊啊啊!!”
祈綏毫無還手之力,扯著嗓子瞎嚎,“楚彧!媽的,你敢耍老子!”
他不信!
他不信!!
他不信!!!
楚彧嗤笑,本來還被的繩子此刻被他拿在手裡,藉著照進來的月光炫耀似的晃了晃。
“陛下這繩子綁的實在沒水平,不如讓臣來好好教教你,這遊戲到底該怎麼玩。”
“什麼?”
轉瞬,祈綏的兩隻手被人抓起,麻繩繞著腕骨死死地纏繞了幾圈兒,打了個複雜的死結。
“楚彧!”
“陛下既然想玩,那我們今晚便玩個夠。”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