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糕點蠢蠢欲動,反正試試也不會少塊肉。
楚彧看出他的想法,主動將瓷盤往前遞遞,誘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祈綏一口塞兩個,沒兩下全吞進了肚子裡。
楚彧又從食盒裡拿出碗暖粥,笑意粲然,“吃,有獎。”
有獎?有什麼獎?
管他什麼獎!
祈綏被那一個個的玩意兒矇蔽了雙眼,當即擼起袖子,把楚彧塞過來的東西一個個的全往嘴裡塞!
主打一個沒什麼本事,全靠抄近道走捷徑。
“這個也吃。”
“還有這個。”
祈綏來者不拒,空蕩蕩的胃立馬被填滿,含糊不清地又確定了一遍,“真的都給我?”
“真的。”楚彧忍俊不禁,把剩下的瓷盤裝進了食盒。
祈綏有點不放心,倒了杯水喝下,嗆住的喉嚨得到緩解。
他懷疑地問,“你為什麼給我?你有這麼好心?”
說完,少年的目光落在食盒上。
頓了兩秒。
好好好,在裡面下毒了。
他如果活不過今晚,那做的這些承諾也算不得數了,這算盤打的。
祈綏笑了兩聲,突然垮下臉,冷著表情下了美人塌,繞過礙事的上了床。
躺下,等死。
他有十足的證據懷疑楚彧這次來是要他的命,畢竟這傢伙以下犯上,在後宮都敢把他上了。
可能是覺得他現在不再是以前那個受人掌控的小皇帝,準備手起刀落把他嘎了,自己上位吧。
剛才吃的太高興,大意了。
算了。
提前結束,下一個位面,他準備好了。
這邊,楚彧全然不知他豐富的內心活動,收拾好了食盒,看著床上唉聲嘆氣的某人。
問道:“陛下吃飽了就睡嗎?”
怕毒發難受。
睡著了在夢裡死比較好受點。
祈綏不理他,心說裝什麼清純小白兔,瞌上了眼。
楚彧上前,溫涼的手背貼上他的額頭,探了探,“陛下,你身體不適嗎?要我給你叫太醫嗎?”
“別煩我。”祈綏開啟他的手。
“東西我都吃了,你還想怎麼樣?非得我再給你表演個胸口碎大石,才肯走是吧?”
楚彧挑眉,視線瞥過少年皺緊的眉眼。
還有他露在被褥外,一截纖白的手腕,上面還有淡淡的一圈紅痕。
是那晚太荒唐不小心留下的。
他取下腦袋上的冠帽,鬢上的長髮一縷縷地散開,刮過臉頰,淡下眸中的點點隱晦的光。
楚彧蹲在少年的身側,緩慢握住他的腕骨,輕言,“陛下,還疼嗎?”
疼,哪裡疼?
祈綏一下子睜了眼,腕上的溫度燙得他心口一縮。
楚彧:“我疼,你上次打的地方現在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