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見他不應,心裡酸酸的,嗓音重了幾分,“說愛我,不說愛我我就動情蠱。”
祈綏瞪他,“人貴有自知之明……”
迦南:“我沒有,你呢?”
我他媽!
祈綏快繃不住了,皮笑肉不笑,乾澀的字音從齒縫裡蹦出,“我愛你啊,我他媽愛不死你!”
“哦,你說愛我像極了中介騙我進廠。”
祈綏:…………
這不懂法的玩意兒還知道中介?進廠?
“但沒關係。”
迦南被哄好,心情愉悅地挑了挑眉,“既然你說了愛我,你就要對我負責。”
這話聽起來怎麼他才是那個強人所難的渣男?
祈綏一愣神。
迦南掰過他的下巴。
在唇上不輕不重地親了下,“別騙我,騙了我就算是進棺材我也要拉你一起。”
怎麼聽都不像是假的,祈綏脊背一陣發麻。
死了?死了他任務怎麼辦?
祈綏敷衍地點了下頭,推開他,“睡覺啦!明天不是說要去看新嫁娘嗎,早點睡覺。”
迦南追上去,“媳婦兒等等我,我有易欲症!”
祈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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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家人嫁娶新娘是除了祭祀和地方節最重要的日子,家家戶戶基本都會貼上紅喜字。
其中由苗疆部落的首領坐在最高位,為新人賜下美好的祝願。
而賜福的地方就是在祭祀臺。
祈綏同迦南來到了現場。
嗩吶鑼鼓聲此起彼伏,一行行的紅木轎幾乎擺滿了一行長鄉。
迦南抬眸,冷冷地注視著祭祀臺後一尊偌大的石像,是他們要祭祀的“神明”。
“綏綏,你說這群人他們是不是該死?”
迦南猝不及防地來了句。
祈綏剛剛路過飯桌順了一張紅糖饃饃,吃得正開心,差點兒沒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
迦南眨了眨眼,唇角咧笑,“沒什麼。”
他伸手,指了指山崖下那尊佔據半個山頭的奇怪石像,眸色複雜翻攪著萬千複雜情緒。
“你看那兒,底下有座祠堂,祠堂下面是我們苗疆子民世代供奉的香火,就為了祭祀神明。”
三年一次,獻祭活人。
祈綏被紅糖饃饃塞得臉頰鼓起,默默盯著他不說話。
等他吃完再說。
迦南呼吸微急,目光從祠堂轉移到了周圍的苗疆子民,垂眸看著眼前的少年。
喃喃低語。
“我是今年的祭祀品,三年前是我哥哥。我阿媽一年前鬱郁而死,祭祀該死,他們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