祉星扭了扭眉,一字一頓地糾結著詞彙,“其實,我不是,人類。”
“我知道,你是魚。”
“其實,我是…海邊的一種,貝殼。”
祈綏皺眉,心底升起某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祉星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極其單純無害的笑容,“沃是泥德堡貝。”
祈綏:……
-
隔天,祈綏還在睡覺。
禁閉室裡突然進來一個人,說卜里斯特教授找他,讓他現在趕緊去實驗室。
祈綏起床時,手一伸。
不小心把床頭櫃上的東西打了下來。
那東西“砰”的聲砸在地上,碎了。
是前不久卜里斯特給他的警報器。
祁綏皺了皺眉,清楚地看見碎片下有一個白色的凸起,圓滾滾的,像是——
針型攝像孔!
祈綏眼眸微縮,後背頓時竄起一陣涼意。
照這個時間來看,豈不意味著他和祉星發生的一切都在卜里斯特的監視之下,也包括……
這老東西!
祈綏恨得牙癢癢,當即拿著攝像頭前往卜里斯特的船艙。
推開卜里斯特房間的大門。
他正坐在辦公桌前一筆一畫地寫著實驗記錄,表情是極致的瘋狂和迷戀。
儘管昨天他才被人魚重傷,傷口甚至還沒結痂。
“卜里斯特先生!”
祈綏關上船艙的門,朝他走近。
卜里斯特停了筆,墨綠色的眸中閃過一絲尖銳,“飼養員,你來了。”
祈綏不屑跟他廢話,將攝像頭直接丟在了他的桌上。
嗓音冷沉,“這是什麼?”
誰料,卜里斯特非但沒有被發現後的窘迫,甚至更興奮。
他站起來,越過書桌,一把握住了祈綏的手。
“飼養員,這可是個大發現!人魚和人,居然會產生感情,這簡直不可思議!
這代表,人魚身上有更多值得我們去挖掘的東西!他的身體,感情,包括海洋!”
“夠了!”
祈綏甩開他的手,“你就是個瘋子!”
“瘋子?哈哈哈哈!噢上帝,為科學獻身,這是我的使命!科學,一切為了科學!”
卜里斯特仰天大笑,目眥盡裂。
紅血絲包裹住了整個眼球。
很快,他又將矛頭轉向祈綏。
面目可憎道:“飼養員,那你呢?據我所知,你還給他單獨取了一個名字對不對?
你說,人魚現在如此珍視你,聽你的話,如果由你出面,讓他親自帶我們進入亞特蘭蒂斯,他一定不會拒絕的!”
說著,卜里斯特雙手撐在桌面,眼珠子渾圓。
“飼養員,我們合作吧。沒有人魚的准許,我們進入不了亞特蘭蒂斯。
但如果他願意告訴我們入口,你將或者至高無上的榮譽、金錢,地位!”
不等祈綏開口。
卜里斯特拉開抽屜,從裡面翻出一副針劑,交到了少年的手裡,興奮道:
“飼養員,現在只有你能靠近他。這是迷幻劑,你注入他的身體裡,無論問什麼,他都會告訴你!飼養員,去吧,快去吧!”
祈綏眼神一冷,瞬間扯開針劑的包裝。
針尖向上,抵住了男人脆弱的喉管!
卜里斯特呼吸一窒,癱進座椅裡,嘴唇害怕地打著哆嗦。
“飼,飼養員…你,你想做什麼?”
祈綏冷笑,針尖刺入皮肉流出細密的血珠。
“飼養員?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是吧,在你死之前,你給我記住了,老子叫祈綏!”
“不,不要殺我!”
在生命面前,一切都顯得那麼渺小。
卜里斯特啞聲大喊,整個人狼狽極了。
“請原諒我,我發誓,向上帝發誓!放棄研究,終止實驗!”
祈綏才不信他的鬼話,留著騙小孩兒去吧。
當即手起,鋒利的針尖刺入了他的喉管!
“呃——”卜里斯特眼睛一瞪。
綿延的血珠子斷了線似的掉下來。
“原諒你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務就是送你去見上帝。打著科學的幌子破壞自然,本該死!”
祈綏揚唇,“卜里斯特先生,祝你投胎快樂。”
此地不宜久留,祈綏模擬卜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