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嚇人。
祈綏疼得臉都腫了,眼眶泛紅。
“你有沒有止疼藥啊?我牙疼。疼死了……”
周宿抿抿唇,過去把人給扶起來往裡走。
“有,你先坐會兒。”
雖然這傢伙沒有自知之明,但他是個好人,頂好頂好的人,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
周宿離開直播間這一會兒,麥沒關。
兩人的對話直接一字不落地鑽進觀眾耳朵裡。
【周神家裡來客人了?男的。】
【隔壁鄰居吧。好像是牙疼?】
【這聲音軟乎乎的,還有哭腔誒,哇咔咔怪好聽的。不會是……】
【別亂磕,周神說了他是直男!直、男!】
周宿拿了藥出來,倒上一杯熱水,“喏。”
祈綏忙不迭地接過,也顧不得苦不苦了,先把藥塞嘴裡嚼碎了再喝水。
這輩子再也不吃甜的了,疼死了。
周宿雙手環胸,看著他這副小可憐兒模樣。
忍不住挖苦,“馬卡龍好吃嗎?”
反正藥也吃到了。
祈綏一個眼神瞪過去,“不關你事!”
“忘恩負義是吧?”
周宿無聲哂笑,舌尖頂了頂上顎,“剛剛還要哭不哭的,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
算了,他沒理。
周宿還記著早上那事,走過去架著少年的胳膊,直接把人提了起來。
“你有病啊!”
祈綏心裡一涼。
身後避無可避,被人摁坐在了餐桌上。
他晚上睡覺,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襯衫,長到可以遮住膝蓋,但裡面只穿了一條那什麼!
冰涼涼的。
祈綏慌了,端著水杯的手抖了抖。
不自覺地撐著身子往後挪。
“警告你,你別亂來啊!小心我——”
“小心你什麼?”
周宿扯唇笑,笑容戲謔彷彿藏著無數把暗戳戳的刀子。
兩手往前一伸,摁在了少年的兩側。
將他牢牢禁錮在一方天地。
居高臨下的,冷嗤,“小白眼狼是吧?利用完就不認人?”
“昨晚還大放厥詞比我大?”
“給我看看啊,不給我看看我怎麼知道你大還是我大?”
祈綏渾身一激靈,對方的手已經搭在了自己大腿上,摁住。
長指摩挲。
若有若無的觸感,勾得人喉嚨發緊。
祈綏身體一僵。
杯子沒拿穩,裡面的水倒在了身上。
溫溫熱熱的,不明顯的輪廓直接勾了出來。
祈綏:…………
這牛馬玩意兒,故意的吧!
祈綏氣得牙又疼了,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來真的?”
周宿回攥住他的手。
漂亮的桃花眼裡勾著曖昧的弧。
一舉一動都像是想把對方往溝裡帶。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今早上放你跑了,現在是你自己送上門的。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自己掏出來,要麼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