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是不可能趕,罰他三天不許吃飯!】
不吃飯,會餓的。
蕭野臉頰一鼓,呆呆的,“en,昂。”
天色已晚,祈綏也困了,吹滅蠟燭的光就上了床,殿外偶爾傳來巡邏的侍衛的腳步聲。
蕭野睡在地上,月光透過窗戶紙照在他的身上,身後少年的呼吸聲均勻而平緩。
小臂上的傷口泛起了癢,又酥又麻。
他迷迷糊糊地撩開袖子。
指腹在深色的傷口上淺淺揉了揉,內心釋然,額上汗意冒出。
夜半三更,祈綏睡得正熟,床下突然傳來細微的動靜。
像是有人翻來覆去,一點兒也不安分。
“蕭野,別鬧……”祈綏囈語了聲。
大晚上的不睡覺,想幹嘛啊。
床下人的動靜還不消停,呼吸聲發顫,嗚嗚咽咽的,聽著讓人揪心。
祈綏迷茫地睜眼,困得床都下不了,直接順著床沿滾了下去,滾到少年的身邊。
“蕭野,你幹嘛啊……”
小狼崽蜷縮成一團,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額上的汗意薄薄一層,臉色是不正常的紅潤。
祈綏伸手摸了摸,滾燙的溫度灼得人心驚,當即睡意全無,垂死病中驚坐起。
“沃日,你要引體自燃了嗎!?”
肯定是大腿的傷口太嚴重,引起發燒了。
大晚上請胡醫來救治必定打草驚蛇,只能等明天了。
祈綏有些挫敗,趕緊去打了盆涼水,打溼巾帕給他敷在了額頭上。
蕭野發著高燒,四肢卻是冰涼無比,唇瓣慘白打著哆嗦,可憐又無助。
“我滴個乖乖……”
這不會沒死男主手上,先死在他手上了吧?
祈綏無奈,伸手,攬著他的肩往回一撈,把人摟進了懷裡。
試圖把溫度過渡給他。
呼了口熱氣,“蕭野,你冷不冷?”
【嘖我怎麼問這種話!肯定冷啊!】
【要死了一樣!】
小狼崽意識不清地回應了聲,“en……”
“那你靠我近點。今晚先將就下,明天我再請胡醫來看你。”
蕭野神志模糊不清,連面前的人都看不清。
只是手心裡有股熱氣,在吹啊吹,吹啊吹。
被褥寬大,將兩人嚴嚴實實地蓋在下面。
暖烘烘的,鼻腔間都縈繞著淡淡的和羅香。
很濃,很濃,很濃。
【可別燒糊塗了,要是變成二傻子了怎麼辦?】
不會變成二傻子,不能變成二傻子……
蕭野昏昏沉沉的,手指反抗般地動了動。
轉瞬觸及到一股柔軟的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