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綏瑟縮了下,如他所言,這兒是他的弱點。
頓時氣息不穩。
“你他媽摸哪兒呢,把手給我挪開!再摸把你腦殼敲爆!”
他猛地個抓起了俞池的衣領,用力收緊,一副要把他往死裡勒的壓迫感。
俞池輕哼。
主動仰起頭,把脆弱的脖頸展露在他眼前。
“來,掐死我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
話音未落,門外突然響起男人粗暴的聲音。
“俞綏!俞綏!老子放在桌上沒吃完的鴨子呢?我的鴨子呢?你給老子收哪兒去了?不會揹著我吃了吧!?”
聞言,俞池眼睛微眯。
在舌尖捻了捻那陌生的兩個字,“俞綏?”
“昂?”
“你還改名換姓,為了跟我,跟祈家撇清關係,連祈綏這個名字都不要了是吧?”
說著,俞池故意使著壞,在那處撩撥點火。
刺激得祈綏渾身震顫。
趕忙捂住嘴,藏住聲音的洩露。
屋裡一直沒動靜,俞偉明有些不耐煩了,粗魯地踹了腳門,怒吼道:
“俞綏,老子問你話呢!老子放桌上的鴨子呢,你不會真給老子吃了吧,賠錢!”
俞池低眸,附在少年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祈綏顫音從喉嚨溢位,攀附在少年肩膀的手收緊,抓出了一道明顯的血痕。
“在冰箱裡,沒……沒動你,的,東西!”
“你最好是!”
俞偉明怒氣衝衝地去翻了冰箱,果然找到了剩下的半隻鴨子。
又瞅了眼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的屋子。
“哼,算你識相!”
老舊的電視機又被開啟,球賽的聲音再次喧囂於沉寂的夜裡。
祈綏被迫縮排床鋪的最裡,脊背貼近了冰冷的牆壁。
眼眶溼潤,磕磕巴巴地解釋。
“不是,你不覺得你的姓,我的名,這樣很浪漫嗎?”
他就知道,不能給這小子一點兒陽光。
簡直得寸進尺!
俞池半吊著眼梢笑,長臂將人一撈,重新摟進了懷裡,灼熱貼在他的耳畔。
曖昧至極。
“是很浪漫。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但是綏綏,我們可以做點更浪漫的事。”
祈綏愕然,“什麼?”
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很不好很不好。
“你上次在酒店怎麼說的來著?”
俞池捏著他紅燙的耳垂,在少年微顫的身體下,幫他回憶了那晚說的話——
“哥哥,欺負我吧。”
電視裡的球賽正進行到白熱化階段,所有隊員奮力雄起,將觀眾的情緒拉到了最高潮。
足球在隊員的腳下快速地交替,賽場上的每一寸都碾壓過足球的痕跡,振奮人心。
少年細細微微的嗚咽聲藏在這份賽事中,藏在對方的肩膀上,藏在俞偉明瘋狂的喊叫中。
“俞池……”
球賽暫時進入中場休息階段。
俞偉明自在地啃著鴨肉,拿起遙控器換了個臺。
切換的瞬間,屋內少年猝不及防的一聲低喊,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錯覺。
很快又消失了蹤跡。
俞偉明手一抖,桌邊挨著的酒瓶子差點兒碰倒摔地上去。
這小子在搞什麼么蛾子?
他剛在外面喝了酒,這會兒暈暈乎乎的。
好奇心作祟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走過去,擰了擰門,發現門被鎖了。
貼近了耳朵靠近門板聽,裡面床板震動的聲音明顯,像是有人在上面幹什麼大事。
祈綏捂住了嘴,堵住哭腔的溢位。
眼淚又控制不住地從眼角流下,被少年輕柔地舐去,低聲安撫。
…(刪減)
俞偉明腦袋一懵,咋感覺有兩個人?
一千塊是一個人的房租啊,怎麼能多來一個人呢!?必須得加錢!
俞偉明登時想拍響門讓他倆滾出來,轉念一想得抓個正著才算作數。
於是,躡手躡腳地翻出了房間的鑰匙,小心翼翼地鑽進鎖孔,往裡很輕地旋轉。
電視的聲音很大,掩蓋了他的動靜。
門開的瞬間,俞偉明偷偷摸摸地往裡偷看,霎時被床上的光景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