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事多?睡不慣滾,錢不退了!”
俞池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祈綏張嘴就想罵他。
男人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下。
俞偉明接起一聽,立刻站了起來。
“什麼,真有這好事?股票漲價了?等等,我馬上來你家!”
他撈起沙發邊的外套就往外走,邊走邊答。
“怎麼可能沒錢,你可別看不起我,前陣子啊,京都的祈家給了我好大一筆錢呢!”
“……害害害,你別問了,我馬上到!”
平房的木板門被大力關上,祈綏感覺整個屋子都跟著震了震。
電視沒關,上面激動人心的球賽還在繼續。
他眼皮跳了跳,瞅了眼桌上被啃得七零八落的鴨骨頭,肚子頓時咕嚕嚕地叫了兩聲。
一天沒吃飯了。
祈綏抓起桌上的鑰匙就出了門,居民樓距離市區較遠,但附近有個小菜市場。
他買不了現成的飯菜,只能帶回些食材回去。
路上啃著鴨腿往回走,哼出的歌在清冷的夜裡此起彼伏。
在見到前邊平房外站著的某個人影時卡住。
天太黑,又沒路燈。
祈綏以為是俞偉明回來了,心情也變得不美妙,“我沒帶鑰匙,你自己想法子開門!”
“綏綏。”
朦朧月色下,少年鑽出低矮的屋簷,霧濛濛的月光照在他白皙的臉上,愈發奪目。
臥槽,都追到這兒來了!
祈綏喉嚨一哽,鴨肉卡在了食管裡。
他剛一轉身,俞池聲線驟冷,“回來。”
……這下真的沒地兒去了。
祈綏認命地轉身,掏出鑰匙開門,咬著鴨腿含糊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來這兒做什麼?”
“認祖歸宗啊。”他隨口回。
門被開啟,燈光刺眼。
濃重的酒氣頓時迎面而來。
裡面更是一片狼藉,讓人忍不住皺眉。
往事不堪,段段不美好的記憶湧入腦海。
俞池氣息不穩,嗓音嘶啞。
“祈綏,你是不是跟我來真的?寧願待在這個鬼地方也不跟我回家,寧願跟俞偉明那種人在一起,也不願意看見我是嗎?”
“不是……”
祈綏本想說自己住段時間體驗下生活就回去。
一轉頭就見俞池不知道什麼時候抓起了桌上的剪刀,抵在了自己脆弱的喉管。
“我靠,你幹嘛!放下!”
俞池眼睛通紅,要多怨婦有多怨婦。
失聲道:“你不想看見我可以,跟我回去,你想我現在死,我保證一聲不吭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