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年陸晏成功保送,基本上沒再去過學校。
下半年考試結束後,祈綏和向恆幾個約著去度假山莊放鬆一下。
陸晏提出來也要一起,一行六個人。
結果剛到度假山莊,他就被丟下了。
祈綏他們幾個約著去小河溪裡摸魚抓蝦,玩得樂此不彼,他只能站在岸上看。
鬱悶,有種不被歡迎的感覺。
向恆瞅了眼,於心不忍地拍拍身側的少年。
“綏綏,你不管陸晏啊?瞧那小表情委屈得跟什麼似的。”
祈綏冷哼,手裡抓著一隻鬧騰的大閘蟹,“不理他,活該。”
誰讓他來的前一晚還搞小動作的。
晾他一晚,明天再帶他好好地玩。
向恆嘖聲,那算陸晏倒黴咯。
於是,當晚陸晏又被丟下,孤單寂寞冷地守著空房,祈綏幾個去樓下酒吧唱k玩到了大半夜。
陸晏到點去樓下接人,祈綏剛好從包間裡出來,喝得醉醺醺的,整個人被向恆攙扶著。
兩個人醉得不成樣子。
雙手緊握,一臉的難捨難分。
“向恆,我跟你說,兄弟太給面了!以後,我為你上刀山下火海,有我一口湯喝就絕不讓你吃肉!槓槓的,沒問題!”
向恆迷迷瞪瞪的,沒思考這句話的邏輯性。
豎起一個大拇指,“說得好,好兄弟!”
“綏綏。”
陸晏擰眉,見不得兩人膩膩歪歪的模樣,還把不把他放眼裡了?
走過去,一把將少年拉進了懷裡,語氣酸溜溜的,“走,回去,睡覺。”
“你幹嘛!”
祈綏瞎嚎,抓住向恆的胳膊,死活不樂意分開,“這是我兄弟!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要棒打鴛鴦嗎!”
陸晏:……?
這詞,是這麼用的嗎?
陸晏表情不高興,惡毒的目光像極了白雪公主的後媽,挖人心肝的那種。
向恆被嚇得脖子一慫,清醒了大半,飛快地扒拉開祈綏的手。
“好兄弟,我們明天見!保重!”
祈綏:“我要跟你睡!”
陸晏聽得臉都黑了,說的都什麼胡話,不由分說地攬起少年就往樓上走。
當著他面還敢亂勾搭人。
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陸晏,我想去找向恆,喜歡他,喜歡他……”
祈綏哼哼唧唧地抱住少年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軟磨硬泡。
找他?還喜歡?
陸晏嘴巴抿著有點不開心,小醉鬼今天實在有點無理取鬧。
“不許去找他,你找他我怎麼辦?你要跟他去睡覺嗎?那我呢?”
“嗯?”
祈綏迷迷糊糊地仰起臉,滿是醉態留下的緋紅,傻乎乎地衝他笑。
“我跟他是假玩,跟你才是真玩。”
“……”
陸晏氣極反笑,低眸,雙手捧起少年的臉在他唇瓣親了一下,“好啊,回屋裡玩。”
“但你昨晚上……欺負人。”
祈綏越想越覺得委屈。
每次都騙他,一回不夠還有二回。
打定了主意不讓他好過。
祈綏下嘴重了點,“欺負人,咬死你……”
陸晏彎著腰笑,也不躲,就這麼低著頭隨便他擺弄,唇瓣破皮沁出了血也沒管。
喉嚨溢位沉沉的低笑,“嬌氣包。”
他們定的雙人間。
夏天悶熱,祈綏嗨了一晚上渾身汗涔涔的,進屋就直接去了浴室。
浴室的門沒關,陸晏給他收拾了睡衣帶進去,瞥了眼浴缸裡被白泡沫蓋的嚴嚴實實的小山。
伸手,趕緊把人撈了起來。
“洗個澡怎麼縮排去了?悶不悶?”
祈綏搖頭,眼睛閉著,又往上挪,坐直了身體,稀裡糊塗的。
“我,沒事。”
陸晏不放心他一個人在浴室。
本來想等他洗完再洗,想了想,開啟了隔壁乾溼分離的浴室門。
沒拉簾子,當著祈綏的面脫掉了衣服。
開啟花灑,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
祈綏醉暈暈的單睜開一隻眼,瞬間被眼前風光衝擊得酒醒了大半。
勁爆,實在太勁爆了!
陸晏側對著他,晶瑩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