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地靠近他的灼熱,帶著燻人的酒味,交融彼此的齒間。
“祈綏……”
南寧街的夜晚清冷,紅綠燈規律地跳躍閃爍,梧桐樹下兩個少年的身影靠攏一起。
祈綏的手下移,拇指摁在陸晏凸起的喉結。
陸晏哽住。
渾身一抖,下意識地吞嚥。
一個沒注意,咬在了少年的唇瓣。
“嘶,陸晏……”
有點疼,這人怎麼還還嘴啊。
陸晏呼吸急促,眼尾蕩紅了一片,慌不擇路地站起來,大腦一片空白。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把祈綏送回家,陸晏回去的路上人還是懵的。
滿腦子都是,祈綏親他了……
為什麼親他?還親得那麼兇……
“嘖。”
陸晏懊惱無比,十一月份的暮秋天,他整個人滾燙無比,眼睛都暈染著燒紅的緋色。
居民樓的樓梯拐角處還亮著光。
十八歲的少年坐在臺階上,正專心致志地搗鼓著手裡的鉤針和毛線,在織圍巾。
是他同住這兒的租友。
陸晏走近了,江敘聽到腳步聲回頭,“今天不上班嗎?回來的這麼早?”
“嗯,請了假。”
江敘沒多問,陸晏站在原地待了兩秒,懷裡抱著少年藍白色的書包。
忽然有些糾結地開口:
“江敘,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
江敘頭也沒抬,彷彿意料之中的,手上還在織圍巾,無所謂聳了聳肩。
“喜歡就去追啊,勇敢點別做膽小鬼,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陸晏咬了咬唇,“是個男孩子。”
江敘微頓,仰起頭來,臉上兩個溫柔的小梨渦旋開,“男孩子又怎麼了?喜歡不分性別。”
“快平安夜了。去追吧,錯過了就沒機會了。”
陸晏抿唇,眼眸低斂盯著自己的鞋尖。
唇瓣上的柔軟感似乎還在,他好想好想——
時間不早了。
江敘站起來,搖了搖手裡純白色的綿軟圍巾,往生鏽的樓梯走上去。
“徐修然那幫人最近沒來找你麻煩吧?你記得還手啊!再來找你,給我打電話,哥隨叫隨到。”
陸晏勾唇,祈綏的書包被緊緊抱在懷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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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還有一場考試。
祈綏站在走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啃包子,宿醉一晚,他現在人還昏昏沉沉的。
向恆手裡攤著一本化學書,舉近了說:
“綏綏,我考考你置換反應公式吧,萬一考到了,能加十分呢!十分!”
本來考試就煩。
祈綏瞟他一眼,“滾開,我只接受黨的考驗。”
向恆:……
離開考時間還早,考場外的學生不多。
徐修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了出來,抓起向恆手裡的化學書就往祈綏身上一砸。
青筋暴起,怒火滔天。
“祈綏,你今天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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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均已成年,已成年!已成年!!)
(求求了,大學!不是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