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綏捂著臉,看了眼臥室的方向。
周宿正在翻箱倒櫃。
他過去拿起桌上的手機,跟裡面的人說了聲。
“你拉吧,等會兒吃完藥我就回去了,你們接著練。”
蔣禹一愣,“哈,嫂子啊?”
祈綏疑惑地啊了聲,隨即不情不願地嗯了下。
什麼嫂子,明明是大哥!
蔣禹:“那行,嫂子你都開口了,那我就把舒儀拉進來了哈!”
等等。
“舒儀?你說哪個舒儀?”
祈綏愣住。
蔣禹已經把一個粉色頭像的女生拉進了房間,漫不經心地回答:“我表姐啊,舒儀。”
“……”
蔣禹:“你倆應該認識吧,聽說你們住樓上樓下。不認識應該也見過吧?”
“……”
這倒黴關係網!
彼時,舒儀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怎麼是你啊,周宿呢?把他喊來,我們要開遊戲了。”
祈綏抿唇,表情蔫蔫的沒應話。
周宿從臥室出來,端來一杯水,把藥遞給他,“來吃了,看你疼得眼睛都紅了。”
“周宿。”
舒儀喊,“你來了,我們快開遊戲吧。”
“昂?”周宿看向祈綏。
祈綏把手機還給他,面無表情的,“我答應了,你快去吧。”
周宿瞅了他兩秒,然後拉著少年的手進了臥室。
“你幹嘛?”
周宿把他摁坐在床上,從抽屜裡摸出罐無糖牛奶,扯開易拉環塞進了他手裡。
“在我這兒睡,我打完這把就下。”
在他這兒睡?怎麼聽著這麼不靠譜呢?
祈綏眼睛骨碌碌地盯著他,滿臉的不信任。
周宿被盯得心虛。
摸了摸鼻子,走過去開啟了電腦。
“放心吧,我還沒色慾燻心到這種地步。”
祈綏撇了撇嘴,鄙夷之情言溢於表。
不過是禽獸和衣冠禽獸的區別罷了。
周宿在電腦上開啟了遊戲,等待載入的途中。
蔣禹在那邊賊兮兮地笑,曖昧道:“宿哥,就打一把啊?你以前都玩通宵的。”
“就一把,綏綏牙疼,等會兒睡覺了。”
“哎喲,我懂我懂,氣管炎犯了嘛。”
祈綏坐在周宿旁邊,嚥下藥喝了口牛奶,觀察著舒儀的動向。
果不其然。
聽到這話,她立馬忍不住了。
“蔣禹,你這說的什麼話。妻管嚴那是形容男女之間的,你別揪著個詞就亂用啊。”
蔣禹想了想,“那,夫管嚴?”
舒儀:…………
她是這個意思嗎?
祈綏憋不住笑,一笑牙又疼了。
周宿湊過來,往他腦袋上薅了一把,幽幽道:“下次還吃不吃甜的了?”
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
祈綏臉一垮,抬手就想給他一拳。
舒儀迫不及待地喊了,“周宿,遊戲開了,你趕緊確認啊!”
嘖。
這女主真能事兒!
周宿平時是打中單的,舒儀就去打了射手。
蔣禹果斷地鎖定藍毛典藏版“韓信”。
想到什麼,笑得好大聲。
“宿哥,我記得之前網上不是都流傳著一句話嗎,玩中單的一般都不太直。你還不信。”
周宿默默地選了個“楊玉環”。
回答,“我挺直的啊,性取向不太直而已。”
“……牛。”
舒儀操控著“魯班七號”往下路走,聽到這話陰陽怪氣地開了腔。
“不見得吧,玩箇中單就是彎的了?這年頭,亂傳的你們也信啊。”
祈綏算是看出來了,今天舒儀就是來勾搭周宿的,結果沒想到他在這兒。
周宿全程沒跟舒儀搭話,默默地支援上路。
舒儀在下路一打二受不了了。
忍不住問:“周宿,你可不可以來幫幫我啊?他們一直來抓我,輔助也不來幫我。”
忙著打野的蔣禹趕緊說:“宿哥,你去幫幫我姐吧,我開龍呢。”
周宿眉心微皺,瞥了眼好奇寶寶一樣打量電腦螢幕的祈綏,慢吞吞地朝下路趕去。
他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