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野哽住,瞬間一個頭兩個大,打好草稿的說辭愣是蹦不出一個完整的音。
半晌。
悶悶道:“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想?”
誰家好人願意自己的內室張口閉口都是別人的名字啊?還那麼親暱……
祈綏:“可我站在你那邊三百六十度全想了遍還是覺得我對。”
“……”
末了,祈綏又摸摸他的腦袋,往他嘴巴上親了口當做獎勵的甜棗。
安慰道:“沒關係,雖然我身邊的人有很多,但你才是我最愛的那一個。”
“……”
蕭野越想越難受,這委屈實在受不了!
他埋頭就去蹭少年的頸窩,撒潑耍賴地又啃又咬。
“你這意思,日後還是要娶娜米婭了?”
“那你日後娶了娜米婭還會再娶妾室嗎?”
“我做你的妾室,如何?”
祈綏不說話,只當他無理取鬧。
往後仰著白皙修長的脖頸,任憑少年在上面留下點點淡色的痕跡。
【毀滅吧,煩了。】
“嗯?”
蕭野不依不饒,使著壞,故意用舌尖舔了下他敏感的喉結。
“呃……”
祈綏顫慄,吞嚥著口水往後縮了縮,趕緊道:“我,我不娶妻,不耽誤人家姑娘。”
蕭野勾唇,“那便更好了,我做正室。”
“……”
【小王八羔子,又耍我!】
祈綏心梗,真想把他一腳踹下床去,高低見識下社會的險惡。
結果雙腿被對方摁得死死的,怎麼也掙不開。
“放開我!”
“那我抱緊你。”
??
【又玩這套是吧!上次就是這樣,賴著賴著就滾床上去了!】
少年先前冰涼的手不知何時變得滾燙,沿著他的尾椎骨往下,撩起陣陣酥人的麻。
蕭野低啞著喉嚨,另一隻手擋住了他的眼睛。
聲線冷沉好聽。
“不做什麼,就是摸摸。主人才說我是你最愛的那一個,不是麼?”
“蕭野……!!”
祈綏咬牙切齒,推拒的下一秒,全身冷意直衝天靈蓋,呼吸都無端地停住。
“蕭野……”
祈綏渾身一震,被刺激得頭皮發麻。
眼睛被矇住的同時,所有感知都被無限放大。
在他手臂上留下明顯的血痕。
連帶著聲音都在發顫兒,“蕭野,鬆手,有點兒,有點兒……”
【太-裡……了】
蕭野當沒聽見,湊低去吻他側邊的吻痕。
帶著安撫,“這裡,你會喜歡的對嗎?”
【…但那兩個字說出來也太羞恥了!】
祈綏搖頭,提著一口氣,渾身緊繃。
掙扎片刻,“不喜歡,你給我拿開……”
蕭野附在他耳畔低沉沉地笑,曖昧的氣息縈繞,“口是心非,我知道…你喜歡。”
祈綏大腦呆滯,瞳孔失焦。
心裡的貧瘠逐漸長成一片盎意的春原。
他顫抖著,揪緊了面前人的袖袍。
嗚嗚咽咽的,聲音小到快聽不清。
“蕭野,別弄了,難受……”
“那主人,要我嗎?”
【……】
-
夜半,兩人結束。
祈綏累得不行,縮在被窩裡一高一低地喘著氣,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外面的寒氣凍著自己。
蕭野將他抱在懷裡,在他耳畔噯噯低語。
“綏綏,聽說宮裡最近新進了一批黑棕馬,明日我們去騎馬吧。你在前,我在後。”
祈綏眼睛都睜不開,縮在他懷裡沒回應。
【好睏好睏……】
少年輕輕地拍著他後背,喉嚨裡瀰漫出悠揚的調子,同外面清冷的雪色融為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身側的被褥突然被掀開。
蕭野穿上衣服悄無聲息地到了窗邊。
小幅度地將窗欞推開了一條縫隙。
伴隨著一聲啾啾的鳥叫。
一隻毛茸茸的拖尾鳥停在了少年的指尖。
蕭野摸了摸它圓圓的腦袋。
低著嗓音道:“跟上次一樣,莫那婁邊境的十六足蟲,阿布思。朱雀,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