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1默默遮蔽聲音,扛著包袱連夜跑路。
“秦楚,你……”
秦楚湊近,低語一聲:“……”
祈綏:……!!
一直到後半夜。
祈綏攥著被褥縮在角落裡,衣服鬆鬆垮垮地掛在一邊,背對著秦楚。
微不可察地顫抖。
後院突然響起鏗鏘有力的一聲,“太子殿下,臣有事求見!前來打擾,還請海涵!”
秦楚眸色漸沉,“陳河?”
祈綏宛如見到了救世主,眼淚可憐地掛在臉上,激動道:“讓我去!”
再不歇會兒他真的要沒命了!
“不許跑。”
秦楚離身,輕輕點點地吻在他的唇,警告道:“跑了我就去東宮逮你回來,再來一次——”
“……”
這狗嘚兒!色胚子!
祈綏抓起裡衣,急匆匆地穿上。
他衝出內室的大門,腿一軟,差點兒跪下。
“殿下!”陳河上前扶他。
秦楚開啟窗子,見到這幕臉色沉了沉。
“我沒事,剛睡醒有些不適。”
祈綏擺擺手,站穩,“深更半夜的,何事?”
陳河沒看出他的異樣。
直說:“今日五殿下來東廠找秦廠公道歉的事,在後宮傳遍了。陛下,也知道了……”
“所以?”
陳河面露難色,思慮了很久還是決定道:
“陛下覺得殿下您太胡鬧,大祈的五殿下怎可去給一個閹奴道歉。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
祈綏心口燥熱。
說話能不能別一停一頓的!
“我們派去大周的暗探來報,秦楚身份乃是大周皇帝的私生子,蟄伏於我皇室。現如今大祈與大周戰火四起,這秦楚,怕是不能留了……”
“還請殿下,早日離開東廠。”
祈綏腦袋一嗡一嗡的,聽不清陳河說了什麼。
反倒被身體的異樣感折磨得混亂不堪。
“嘶……”
“將軍……”
祈綏咬唇,羞恥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搭上陳河的臂膀,糊弄道:“將軍所說,我自有思量。”
“你,你先送我進去。”
…要站不穩了。
陳河察覺出異常。
“殿下,你怎麼了?怎麼這麼虛?”
你才虛,你全家都虛!!
祈綏握緊拳頭,“我……”
話音未落,內室忽然闖出道黑影。
從陳河手中一把撈過了少年。
冷冷道:“陳將軍夜半造訪,擾了殿下清夢,既然要事已說,且回吧。”
大半夜來勾搭他的人,當他不存在嗎!
“你!”
祈綏臉色白了白,生怕兩人打起來。
趕緊道:“將軍,你先回吧。明日我便回東宮。”
陳河咬了咬牙,只得作罷。
離開。
秦楚哼了哼,一股子陰陽怪氣,“殿下與陳將軍攀談甚歡,倒是奴出現得不是時候了。”
“你放開我,說了不……啊!!”
這人到底什麼惡趣味啊,玩這麼大!
“不要?”
秦楚揚唇。
玉骨般漂亮的手指在清冷的月色下愈發奪目。
“等等——”
…
秦楚擦了擦衣服,痕跡全部留在了布料上。
他輕語,“敢回東宮,看來殿下,還不夠。”
“不聽話,該罰。”
-
隔天,祈綏連滾帶爬地跑回了東宮。
再狼狽他也不管了。
他只知道再不跑小命都要折床上!
東宮守衛森嚴,他不信秦楚能飛簷走壁。
事實證明,秦楚還真會飛簷走壁。
祈綏夜半睡得深沉,內室突然闖進來一個人影,骨節分明的手指撩起他耳邊的碎髮。
呼吸溫熱,輕吹。
“殿下,跑得這般決絕,奴很不爽。”
祈綏做了個噩夢,很麻痺的噩夢,夢裡秦楚——
一個驚醒,始作俑者就在床頭。
“秦楚!”祈綏大驚失色。
屁股一疼,跳到了床尾。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