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落了地。
心情好了點,不準備嗆路燃了。
仰頭一栽,睡覺。
可惜睡得不太安穩,半夜總聽見有人在哭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狂嚎。
“嗚嗚嗚嗚嗚嗚我失戀了……”
“殺千刀的,我失戀了嗚嗚嗚嗚……”
大概是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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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體互換一個星期了,中間都忙碌著彼此的社交與課業,一直沒機會碰面換回去。
祈綏很茫然。
專案組的實驗記錄因為他的原因出了些小問題,教授要求他趕緊處理,避免拖延時間。
今天下午沒課,祈綏給路燃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幫忙。
實驗室沒人,兩人一直忙到晚上,把前幾天出現的漏洞好不容易修復。
祈綏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像坨精神失常沒有生命力的五花肉。
要死不活地趴桌上,感慨。
“有時候不逼自己一把,我都不知道自己多沒用。”
要他一個破設計的來幹這種花裡胡哨的實驗,不是為難他嗎……
路燃收拾好資料手冊,瞄了眼旁邊只剩半條命的男生。
過去摘下手裡的橡膠手套。
捏起他的下巴,看向自己。
語氣嫌棄,“別用我的身體做這副要命了的表情,我才不會這樣。”
“呵。”
祈綏嗤笑,甩開他的手,“雖然我不是專業的,但我最近在這兒也學了不少東西。”
路燃好笑挑唇,“什麼東西?”
“你真是氨基酸脫水縮合,肽鍵了。”
路燃:…………
得。
黑暗完全降臨,走廊外一片漆黑無光,黑濛濛的像電視劇裡上演的細節鬼片。
只有他們所在的實驗室亮堂不歇。
一看牆壁上的掛鐘,快九點了。
巡邏的大爺等會兒就要來檢查還有沒有人。
祈綏煩躁地皺了皺眉,問道:“這些天你想過沒有,為什麼我倆身體會互換啊?難不成真是因為我揍你?”
那他不介意再揍一頓。
路燃滿臉黑線,有些好笑,“你覺得可能嗎?”
當然是不太可能的。
但最近他倆的聊天框都是通知對方即將去處理的緊急事務,或者各種人際關係,真的太累了。
再不換回來,吃不消啊。
路燃彆扭地咬了咬唇,手指摩挲在冰冷的實驗桌面,試探性開口。
“那要不,我倆……再,親親?”
上次在廁所親得不算順利,這次再試試。
祈綏心梗,語氣充滿了懷疑,“真的嗎?你確定嗎?”
要是沒成功,等於又白親了。
路燃確信點頭,中肯道:“試試吧。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實驗室沒監控吧?”
“沒有,監控在門口。”
祈綏做賊心虛,不敢太囂張,再三思量下抓著路燃往空間狹窄的桌底下一鑽。
“來這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