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燃說不出的憋屈,但再憋屈也沒用。
已經凌晨十二點了,這點兒祈綏早睡了。
但兩人這麼久沒見,他們在戶外寫生,萬一冒出個小妖精給他拐進盤絲洞了怎麼辦?
……他不是不相信祈綏,他是不相信自己。
越想越著急,越想越不安。
路燃成功把自己搞失眠了,大晚上躺床上瞪天花板。
他意識到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必須要主動出擊,第二天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實驗當中。
爭取早早結束自己這邊的事情。
祈綏這邊也忙,每次晚上寫生回來路燃基本都在實驗室,不便多打擾。
他也累了一天,基本洗了漱就上床,玩會兒手機就睡覺,沒多餘的時間娛樂。
這天山林裡下了雨,從下午開始雨便越下越大,潑在樹林裡一波接一波,毫無減弱的趨勢。
原定的寫生計劃取消,學生們只好待在酒店裡休息。
瞅著是下午,祈綏想著路燃這會兒可能在寢室,給他打了個影片電話過去。
鈴聲響了一陣兒,這傢伙才接起。
但沒開攝像頭。
祈綏開了前置,螢幕裡照出自己的臉,“喂,路燃,你幹嘛呢?”
“我在路上,等會兒要去圖書館。你沒出去寫生嗎?請假了?身體不舒服?”路燃一連套地發問。
“沒,下雨了,不用去寫生。給你打個電話,怕你說我冷暴力你。”
路燃在那邊壓著喉嚨發笑,痴痴的。
“給我打電話還難為你了?我們這麼久沒見,你都不想我的嗎?”
“還行吧。”
祈綏聳了聳肩。
一天到晚忙死了,哪有心思去想別人。
但求結束這場糟糕的戶外寫生,回去一定要睡他個三天三夜。
路燃在那邊嘆氣,“是啊是啊,我想你都快想瘋了,你就只是還行,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唄。”
“嘁。”
祈綏受不了他戲精上身,上了床,趴在上面。
扯了扯自己領口。
露出裡面藏得深的一點紅淤,“喏,你啃的,一個多星期了,還沒消。”
“昂…”路燃戰術性咳嗽,“下次不會了。”
“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祈綏冷嗤,又扯了扯領口的另一邊,那裡也有他的戰績,“還有這兒,好看嗎?”
鏡頭晃來晃去,路燃望著螢幕裡的人心口直髮燥。
從心道:“好看……”
祈綏眯著眼,鏡頭有要往裡的趨勢,繼續煽風點火,“還有這兒,好看嗎?”
路燃抿了抿唇,眼珠子都快黏螢幕上,“好,好……”
手機忽然拿了出來,對準祈綏笑意深深的臉,“不給你看。”
“勾我是吧?”
路燃的聲音微低,被氣笑了,“有本事再往下一點。”
“想我了?影片裡有什麼好看的,看又看不到,摸又摸不到,想不想看真人?等我回去給你看。”
頓了頓,又捂著嘴小聲道:“我穿女裝給你看。”
祈綏故意逗他,攝像頭左右搖晃比劃了好幾遭。
路燃暗暗嘖了聲。
望著不斷打落在車窗的滂沱大雨,摘了耳機,壓低了聲音跟身邊的男人說:
“師傅,能再開快點嘛?我趕著吃晚飯。”
司機師傅十分老道地比了個oK的手勢。
路燃這才戴上耳機,含笑問:“真的嗎?回去就給我看?”
“真的。”祈綏點頭,在很認真地給他畫大餅。
“那行。”
路燃彎了彎眼,繃直了唇線,笑聲不敢太猖狂,“我給你點了外賣,六點你記得到門口拿。”
“不用點外賣,我下樓就可以吃。”
“點都點了。”
“那行吧。”
祈綏看了眼時間,五點過了,想著去洗個澡,洗完外賣就差不多到了。
跟路燃說了聲,扔掉手機進了浴室。
城裡距離郊區將近兩三個小時的路程,路燃中午剛跟教授對了資料,立馬就打了車過來。
他這幾天基本都在實驗室,卯著勁兒的拉進度,兩三個星期的工程量,愣是給他縮短了一半時間。
既然學習的大事解決了,那現在就得解決戀愛小事了。
祈綏洗完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