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燙的燒傷感逐漸擴散開來。
他定了定神,面色肉眼可見地漲紅。
“同志,你想知道你哥哥怎麼死的嗎?”
祈綏表情淡薄,默默端起熱茶喝了一口,沒站起來要離開的意思。
李淮城深吸一口氣,盯著他的目光愈發幽深。
“我聽說在你父親的葬禮上,你哥哥問你要喪葬費,是陳妄替你攔下來,當天他便和你哥去了鎮上取錢。
我們沿街走訪發現,在取完錢後,兩人並沒有直接回村,而是先去了附近一家賣酒的館子。”
說到這兒。
李淮城刻意停下,觀察了眼祈綏的神情。
祈綏抬眼,“所以呢?”
“據我們打聽發現,你哥平時並沒有喝酒的習慣,也沒這方面的愛好。你說他為什麼會突然去喝酒嗎?”
“他拿到喪葬費,平白髮了一筆橫財,給他高興壞了去喝杯酒慶祝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李淮城笑了笑,指尖搭在石桌上輕輕釦了扣。
“同志,看來你對你哥哥不太瞭解啊。他明明酒精過敏,你說他為什麼會去突然買酒喝?”
“……”
祈綏臉色僵了一瞬,不動聲色地抿了口茶。
二月初的寒冬徹骨寒人,空氣中都漂浮著些許微小的冰霜,滾燙的熱茶也隨之涼卻。
熱氣嫋嫋中模糊了視線。
李淮城咄咄逼人,繼續道:
“同志,我們知曉你與家中人關係微妙。但在這件事情上,你不得不承認,你哥哥是因為人的教唆而去買的酒。”
“所以你覺得他是受陳妄教唆?”
“鎮上有監控,監控裡確確實實表明,陳妄和受害人一同出現在那家酒館,明確是受陳妄挑唆。”
祈綏噔的一聲,手中的白瓷碗落在了石桌上。
“就因為他跟陳妄一起去了那家酒館,你們就覺得他是殺人兇手嗎?去酒館又怎麼樣,你不是說了他是死於氰化鉀嗎?”
“對,酒中摻有氰化鉀。”
祈綏手指微微收緊,“氰化鉀的來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