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去。
長腿邁的步子極大,每一步都踩得穩當,整個人在蕭瑟的冷風裡像一棵挺拔的松竹。
祈毅就無賴地癱在地上,哭鬧得像村口榕樹下那個瘋子,那架勢叫一個驚天動地。
陳妄過去跟他說了幾句話,沒兩分鐘他就拍拍屁股站起來,臉上的笑容都快咧到了耳後根。
隔得太遠,祈綏聽不清。
每次想要上前偷聽兩人對話。
陳妄立刻像有所察覺似的,回頭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
交談了快有十分鐘左右,祈綏都等無聊了,兩人這才停止對話,陳妄回身朝他走來。
表情依舊是淡淡的,看不出半點生氣的徵兆。
祈綏拿捏不準,有些著急。
回頭看了好幾眼祈毅臉上得意洋洋的笑容,更是急火攻心!
“你倆說什麼了?那崽種沒為難你吧?你跟他講什麼道理啊,這種人就是欠揍!他是不是又跟你提要求了?”
“沒什麼。”陳妄說。
他俯身,捏了捏他的臉頰,語氣惋惜,“吃不到席了,我回家給你做飯吃吧。想吃什麼?”
“別轉移話題,問你話呢!”
兩人走向回陳家必經的竹林地,身後的村民見沒熱鬧看,也跟著散開繼續玩自己的去了。
陳妄沉吟兩秒,忽然低身,蹲在了祈綏面前。
“腿還軟不軟,我揹你走。估計還得走十來分鐘的路。”
看吧。
妥妥的轉移話題!
祈綏恨鐵不成鋼地往他背上錘了一拳。
轉瞬,傾身一彎,趴在了他背上。
又覺得憋屈,憤憤不甘摸他的臉。
“跟我說實話!不許打啞謎!”
陳妄冷淡地嗯了聲,拖著人臀部往上顛了顛,邁著步子往前走。
“我跟他說了,這次你爸的喪葬費我出。”
“你出?你出多少?”
“一萬。他說他這幾天忙前忙後,不可能當怨種。你不出力總得出錢……”
祈綏聽不下去了,揪著他的耳垂使勁兒捏了捏,立馬泛起燙人的紅。
“大傻春,一萬!一萬啊!他那整場辦下來不超過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