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時桉是水做的嗎,這眼淚說來就來!
祈綏一時有些無措,但又不敢過於親暱怕他浮想聯翩,抓起桌上的一包紙巾丟給他。
兇巴巴道:“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哭!哭哭啼啼的,男子漢大丈夫,你……像什麼話!”
“不哭了不哭了,我不哭了哥哥,嗚嗚嗚嗚嗚。”
時桉伸手就往臉上擦,一邊擦一邊哭。
“對不起哥哥,我忍不住,我忍不住。嗚嗚嗚…哥哥。”
邊說著,他還哭得打起了嗝。
祈綏唇角直抽,瞄見後座的趙鳴忽然摘下耳機,一臉驚訝地望向兩人。
“祈綏,你弟弟怎麼哭了?你說什麼了?”
祈綏納悶,“我也沒說什麼啊……”
不等他解釋。
時桉立刻說:“哥哥,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到你給我發訊息……
所以,嗚嗚嗚…所以我才來的,我沒想到會打擾你。對不起哥哥,真的對不起。我,我現在就走……嗚嗚嗚。”
沒等倆人有個表示,少年瞬間站起身,抹著眼淚就要走。
趙鳴見狀,趕緊把人抓了回來。
“幹啥呢弟弟,有什麼打不打擾的,這次哥哥做主了,今晚你就留下來,祈綏說了不算!”
太可惡了,簡直是太可惡了!
人家小弟弟都哭成這樣了,祈綏心腸居然這麼硬! 不可饒恕!
祈綏疑惑皺眉,這說的什麼鬼話?
時桉揉著眼睛淚朝他看過去,嗓音啞啞的,“哥哥……”
“……”
趙鳴沒好氣,認定時桉就是被他欺負了,“祈綏,弟弟做錯什麼了,你非得趕他走?”
祈綏表情複雜,“沒做錯什麼。”
就是勾引他而已。
“既然沒做錯什麼,幹嘛趕人家走?”
趙鳴一臉的苦大仇深,頓時正義感爆棚,把時桉摁回了座位上。
又給他拿來幾袋小麵包。
“弟弟沒事的,別拘束,把這兒當成自己家,祈綏要是趕你我第一個跟他過不去!”
時桉可憐巴巴的,委屈得不得了。
“謝謝哥哥……”
得。
他倆都把事情商量好了,還有他什麼事兒。
寢室裡沒有吹風機,但走廊上有配置的公共吹風機。
祈綏無語凝噎,拿起手機就出了門。
時桉眼睛一眨,聽見門關的聲音。
低眸,望著手裡趙鳴給的小麵包。
手一揚,面無表情地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視線一瞥,又轉移到祈綏的書桌。
上面零零散散的擺了很多東西,大的小的,都是他的。
時桉過去,一點點地全部收拾好,整整齊齊。
臉上的淚水早已乾涸,眼裡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似癲似狂,似痴又似迷。
祈綏吹完頭髮回來,時桉還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似的,乖乖地坐在位置上。
雙腿併攏,雙手搭在膝蓋上面。
一看時間,十點過了。
以往時桉基本上十一點準時睡覺。
祈綏給空床的一個室友發了條訊息,說今天借他床睡一下。
同意後,他跟時桉說:“明早我送你回時家,今天你先睡我的床。”
時桉一臉無辜,“哥哥,你不跟我一起睡嗎?”
“嗯?”
“你以前都是跟我睡一張床的,怎麼今天要跟我分開睡了。”
媽的,那以前都是多久以前了!
十二歲之後,他就基本沒再時桉房間留宿過,哪來他說的什麼以前!
祈綏惱火,“學校就這麼大點兒地方,一張床就睡一個人的,你跟我睡我倆今晚都別睡了。”
他現在已經不相信這小子能打什麼好主意了,絕對有詐!
好在時桉沒過多糾纏。
耷拉著眸子,不情不願地哦了聲。
趙鳴這時問:“祈綏,來打遊戲啊,說好打遊戲呢,你別又放我鴿子啊。”
“哦,好。”
祈綏爬上了室友的床,又聽趙鳴問時桉,“弟弟,你來不?哥帶你把把吃雞,一路上分!”
時桉抬頭望了眼對床男人的身影,露出臉邊兩個可愛的小梨渦。
“不好意思了哥哥,我不會打遊戲呢。你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