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門口的少年就大叫。
“時桉,就是你!你給了我五百萬,是你讓我去時家演一場戲, 目的就是為了讓祈綏看到!
現在你目的達到了,你就想殺人滅口!你個騙子,你就該下地獄!不得好死!!”
時桉渾身一僵,比起大腦反應的下一秒,他先伸手抓住了男生的腕骨。
眼淚啪嗒嗒的,嗓音發著顫兒。
一個勁兒地搖頭。
“哥哥,不是這樣的,她冤枉我,我沒有這麼做過。你別信她,她瘋了,她瘋了。”
“鬆開。”祈綏冷聲。
時桉一愣,隨即放開,不停地擦著手上乾涸的血跡,委屈得倒像別人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對不起,哥哥,我現在太髒了,我不碰你,不碰你……”
祈綏置若罔聞,摸出手機撥打了120電話,又發了地址給弗里斯讓他來處理。
做完這一切。
祈綏毫無知覺的,轉身就離開了現場。
“哥哥!”
時桉哽咽,驚慌失措地追上去。
祈家居住的地方偏僻,周圍都是雜草叢生的小巷,附近沒有幾個過路的行人。
祈綏僵著身子一路往前走。
滿是被算計過後的怨懟,又因時桉的所作所為,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然後時桉似乎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一個箭步衝上前將祈綏從身後抱住。
眼睫上懸掛的淚珠,啪嗒一下融入他的衣領裡。
“哥哥,你穿得好少,冷不冷……”
祈綏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當時的感覺,胸口堵著一口難言的氣。
五味雜陳的翻攪在心裡,很不舒服。
“放開我。”他艱澀道。
時桉像沒聽見一樣,將他抱得更緊。
“哥哥,我早上出來沒吃飯,我好餓,你帶我去吃飯好不好?”
“時桉,你聽不見嗎,我讓你放開!”
祈綏掙扎,將束縛在腰上的兩隻手猛地拉開。
回身怒視後面的少年,眼眶裡都蓄著淚。
“時桉,你病了,你做錯事了你知道嗎?你差點兒殺人了!”
“哥哥不用擔心我,時家會幫我擺平的。”
時桉嗓音清冽,絲毫沒有做錯事後的愧疚感,反而向他遞出一隻手。
眸底極盡的偏執與瘋狂。
“哥哥,我只是給了他們一個教訓,你的厄運結束了,他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