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目光呆怔,忽然一個翻身,兩人調換位置,將少年摁在床上,扶住後腦勺。
他啞聲道:“不是說不要了嗎?”
祈綏眼淚落下來,燙紅的耳朵軟軟貼著臉。
“要……”
少年嗓音乾澀發顫,模糊到聽不清字眼。
他揪著男人的領口往下,微微仰起頸線,將自己所有的弱點暴露,“宋卿……”
宋卿吻他的臉頰,又舐去少年眼角鹹溼的淚。
“那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好好對我。”
“……”
祈綏沒應。
餘下的尾音在夜中逐漸變得支離破碎。
-
兔子的發情期持續了一整個九月,兔族基本都在這個節點忙著求偶和交配。
情慾籠罩著僻靜的山谷。
求偶期的小兔子嬌氣又蠻橫,像是有折騰不完的精力。
偶爾清醒的時間裡,祈綏就拿耳朵捂住自己的臉,惱羞成怒地把他踹下床。
一到晚上,又變了副黏人撒嬌的模樣,也不揍人了,耳朵尾巴都隨便他摸。
過河拆橋,卸磨殺鳥,沒人比祈綏更懂。
這天晚上,宋卿收拾完屋子上床。
祈綏正抱著他的衣服聞聞嗅嗅,把自己窩在裡面,像是沒安全感的小兔子在築巢。
宋卿失笑,躺在他身邊把人抱進懷裡。
無奈道:“真人就在你旁邊,抱衣服幹嘛,又不是守活寡。”
祈綏揪著衣服不放。
求偶期快過了,他被原始慾望支配的時間也短了不少。
張嘴就懟他。
“守鬼的活寡,老子天天改嫁!一天給你一個綠帽,直接開加工廠!”
宋卿去親他的耳朵,rua了又rua。
不滿地冷哼道:
“用完我就不要了是吧?哪有你這樣的?”
祈綏扒著去蹭他的領口,湊過臉去,嗅他身上的味道,唇瓣輕輕地貼上。
低聲道:“過兩天求偶期就過了,虛的話我到時候給你燉點湯補補。”
“我不虛……”
宋卿黑臉。
他伸手扯掉少年身上鬆鬆垮垮的衣物,露出大半邊裸露的肩膀。
上面留著新舊不一的紅痕。
宋卿欺身而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宋卿,我開玩笑的……誒啊,癢,癢!宋卿宋卿,我錯了,等會兒啊,啊啊啊啊啊!”
祈綏怕疼,更怕癢。
他搗著亂在腰窩故意撓,笑得他翻來覆去的,喘不上氣。
掌心忽然挪移到尾椎骨後面的一團毛絨絨。
宋卿啞聲,眼眸深沉。
“尾巴…\/\/,什麼時候?”
祈綏抿唇,“剛剛。”
“剛剛……”
宋卿低頭去吻他的眉眼,順著往下延伸方向,所過之處煽風點火,到處都是他的痕跡。
祈綏的腰身被攬著被迫往上,親密痴纏。
柔膩的汗液融合著彼此的溫度繼續。
祈綏皺了皺眉,突然感到不適。
別過臉低低地喘著氣,“宋卿,我不舒服……”
“不舒服?”
宋卿頓時五雷轟頂,被雷得外焦裡嫩,哀嚎著去吮他的鎖骨,撒潑又無賴。
“不舒服,怎麼會不舒服?哪裡不舒服!我技術那麼好!”
“……不是!流氓!”
祈綏惱羞成怒,把人猛地推開,扯過衣服蓋住了自己。
“我胸口又疼了,肚子也難受,今晚不行了。收店,罷工。”
“罷工?你說罷工就罷工啊。”
箭在弦上了搞這出,迴旋鏢都不是這麼回的啊!
比起這個,他更擔心小兔子的身體狀況,伸手去揉他的肚子。
憂心道:“會不會著涼了?”
“不知道,就是難受。”
祈綏蔫蔫的,兩隻耳朵無力地癱在枕頭上。
下意識地想往牆邊滾。
宋卿眼疾手快把人抓回來,“牆壁涼,入秋了,我抱著你睡。”
祈綏臉紅,撫摸在肚子上的手掌又溫又暖,原本的焦躁不安逐漸被依賴替代。
燭火隱隱下看清男人眸底倒映的自己。
他縮了縮身子,小聲道:“那…你幫我揉揉,輕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