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
瞥見宋卿沉得跟抹了鍋底灰似的臉色。
祈綏抿抿唇,還是說:“樂樂給我送吃的來了,我給你留了在廚房。”
“不吃。”宋卿語氣不爽。
撩起袖子就抄起笤帚,發洩般的繞著屋子就掃掃掃!
氣死了氣死了!
祈綏也不慣著他,翻了個白眼,“愛吃不吃。”
躺下身,側過身,偏頭又要睡。
黃昏徜徉的暖光透過紙膜的窗戶,撒在屋子逼仄的角角落落,空氣中飄忽的灰塵都看得一清二楚。
宋卿心裡堵得慌,進去廚房找吃的。
找完吃的又去倒水,倒完水又去搬桌椅。
動靜鬧得極大,來來回回的走,生怕祈綏聽不見。
祈綏先開始沒理,後面實在忍不住,不耐煩道:“你有病啊,吃飽了撐的是不是!”
“祈綏,我生氣了。”
宋卿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注視著少年的背影。
祈綏沒說話。
他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生氣了。”
“無理取鬧,你生什麼氣?”
他氣還沒消呢。
祈綏本來不想理他,就聽宋卿在身後陰陽怪腔道:“這輩子雖然沒紅過,但是綠過,知足了。”
“……”
祈綏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側過身,恨恨地磨了磨牙,“警告你,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別作。”
宋卿也不惱,抄起旁邊的凳子往床邊一落。
兩人對視著,他說:“你先前明明說喜歡我,結果你天天跟和樂混在一起,我算什麼?”
“我只把他當朋友。”
我~只~把~他~當~朋~友~
宋卿才不信他的鬼話,心裡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憤憤不甘道:
“你昨天揍我就算了,我不該摸你的耳朵和尾巴,但你求偶期不找我,你找和樂?”
那他算什麼?算他倒黴?
聽出他話裡的醋意,祈綏蔫蔫地搭下眼。
輕聲道:“我也才知道我求偶期,再說了,找你幹嘛。”
雖然是動物本能,但他實在不想被支配慾望。
思及此,看宋卿更不順眼了。
假笑道:
“你不要多想,我跟和樂真的很純潔。而且,就算身體出軌了,我心裡也還一直是你啊。”
“??”
這是什麼經典的渣男發言?
宋卿氣樂了,看著跟前睡在床上的兔子,突然很想教訓一下他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