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綏眯著眼,稀碎的笑意從胸腔溢位。
他順勢撐著手肘從床上半坐起。
俯視面前的男人。
謝珩坐在地上,靠著床沿,仰頭看他,嗓音乾乾的有些緊,“做不做?”
“做。”
祈綏俯身,帶著酒燻味的吻毫無技巧地鑽進男人的舌腔,急切又激烈,帶著一股發洩的勁兒。
謝珩全憑他的主動,往下低身。
他便進一步地追趕,不給任何逃竄的機會。
空氣炙熱湧動,糾纏著黏膩的水聲,在靜謐的空間裡顯得愈發急迫。
祈綏幾乎整個人要摔下床去,又不肯撒手抱著他胡亂地啃,像要急切地證明什麼。
謝珩仰著頭,被親得頭皮發麻,呼吸沉重。
雙手往後撐著,撐著地承受他的重量。
兩人的身體接觸一起,氣溫滾燙又灼熱。
又接著發出一聲聲曖昧的低喘。
四周瘋狂叫囂著激烈的荷爾蒙因子。
“你吻技好差,謝珩……”祈綏報復性咬他,喉腔發癢,眸底泛紅,“伸舌頭。”
“你教我啊,老公。”
謝珩扶住他的腰,一寸寸地往下,最後停留在前腰的位置,單手撬開他皮帶的鎖釦。
祈綏:“你給睡嗎?”
“給。”謝珩勾唇,“老公想怎麼玩,今晚我們就怎麼玩~”
祈綏被一口一個老公哄得心花怒放,被謝珩抱去浴室洗了澡,又餵了醒酒湯。
等到一切準備完畢,祈綏躺在床上等著謝珩乖乖獻身的時候。
對方開始了某些不可描述的行為。
他恍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被騙了。
“謝珩,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伺候老公就寢啊~”
-
隔天,祈綏酒醒,睜眼的瞬間就是把身邊的人踹下床,罵天罵地的要解除“包養協議”。
謝珩哀嚎一聲,從床下爬起來,心涼了半截,“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是吧?”
“你個騙子!你騙我上床!”
祈綏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衣服褲子,稀裡糊塗地往身上套。
“我不包養你了,我不包了!”
“不包?”
謝珩哼笑,撐在床邊懶洋洋地衝他笑,“你昨晚上喊老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老公~”
“……”祈綏後面一疼,ptsd了!
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祈綏承認,這個“老公”確實很好聽,但這傢伙根本不履行老婆的職責,愣是把他往死裡折騰!
忍不了,忍不了一點!
祈綏抓著手裡的衣服,視線掃過地上用過的一堆計生用品,氣得聲音都在發抖。
“暫停協議,從今天開始,你該怎麼樣怎麼樣去!我這三個月都不會再包你了,我說到做到!”
“有本事睡我,沒本事負責?”
“誰睡你了?明明是你睡的我!你睡我,我還得給你錢!你賣的比夜店的鴨子還貴!”
“你沒爽?”
“……………………”
祈綏語塞,有種被拐進大山裡無助少女的淒涼感,躺在床上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好在他沒完全斷片,回想了遍昨天的經過。
好像,貌似,大概,可能,是他先提出來的?
救命啊。
祈綏生無可戀地埋進枕頭裡,想直接昏死過去逃避現實,身體的痠痛感又提醒他面對現實!
他大喘了口氣,瞪著天花板喃喃道:“謝珩,真的好痛啊,我受不了了……”
“我幫你揉揉。”
謝珩放下手裡的掃把,倒了杯水走到床邊。
“誰要你揉了!”
祈綏惱羞成怒,抓起枕頭往他身上砸過去,“我的意思是暫停協議!我不包了!”
“老公,你又說話不算話。”
謝珩蹲在床沿,伸手撇過他的臉與自己對視,笑意盈盈道:“你昨晚明明答應我,只包我一個。”
不可能,他沒這段記憶!
“我不信。”祈綏說。
“你還答應我了,以後兩天一小做,五天一大做,偶爾再來點小福利什麼的,我想怎樣你都答應我。”
祈綏回望他,都不想反駁他,氣笑了,“你還能再不要臉點嗎?”
“要臉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