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綏自認不是個懶惰的人,雖然不勤快。
但徐曼清後來告訴他這檔綜藝的主要內容是“炊煙與雞鴨”,祈綏還是沒繃住。
大概意思就是嫌他每天吃喝玩樂過得太瀟灑了,要他去體驗一下鄉間生活。
祈綏內心是麻木的,只能服從安排。
沒多久,他提著一個行李箱,坐了兩個小時車出現在臨市的一家農舍。
鄉里依山傍水,田野間是金黃的稻米,附近是咯咯咯叫的雞鴨。
然後,瞅著面前的人陷入了沉思。
“潘秋盛?”
“喲,綏綏!好哥們你也來了!”
男人扔下手裡的行李箱,激動地就像見到如隔三秋的同鄉。
一個猛撲上來,用力抱了抱。
“告訴哥,你是不是也被你家那倆老送來的?真巧,我也是誒!”
祈綏突然懷疑這可能不是場普通的紀實綜藝,而是——
“豪門富家公子變形記,還你一個好孩子”
放眼望去,出現在周圍的都是輛輛價值上千萬的豪車,光是車牌號都是清一色的666,888。
更加確信了,這是場別樣版變形記……
“許閔呢?他怎麼沒來?”
“許閔那小子早收到訊息這場綜藝不一般,前兩天故意裝病進醫院了,這會兒還在裡面躺著呢!”
“什麼?”
祈綏眼睛一瞪,崩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我們說好的兄弟一生一起走呢!”
潘秋盛哀嘆一聲,墨鏡下面的眼睛默默流淚。
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算了,來都來了。
祈綏暈頭轉向的,瞥到周圍十幾個機位在實時記錄,拖起行李箱想去問問住宿在哪兒。
鄉間小道里突然開進來一輛格格不入的計程車,上面招租的廣告牌分外亮眼。
潘秋盛:“這誰家的?這麼低調?”
這要擱平常,那群富家公子哥恨不得開個大敞篷在馬路上狂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多有錢。
祈綏摸著下巴思量,“可能…節目組的?”
然後,眾目睽睽之下,計程車兩邊各下來兩個男人。
短短兩秒,場上的起鬨一停,頓時鴉雀無聲,臉上的好奇也紛紛變成了嘲弄。
祈綏同樣臉色一變,視線從謝珩身上又落到了另一邊的何喻身上。
這倆怎麼湊到一起的?
資本圈向來都瞧不起娛樂圈的人。
認為他們只是任人觀賞的戲子,是為了資源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下賤貨。
節目組搞這出,真讓人猜不透。
何喻現在在圈子裡是排得上名號的新晉小生,擁有女友粉眾多。
謝珩也處於事業上升期,口碑甚好。
他們出現在這兒,要是能成,事業更上一步。
要是不能成,惹怒了哪家公子哥,直接變相封殺。
等於資本圈和娛樂圈的碰撞,綜藝效果拉滿!
祈綏搖了搖頭,感嘆道,“絕啊,這次來了多少人?不會要分兩個陣營吧。”
潘秋盛懂他什麼意思,撇撇嘴,“十二個,兩邊各六個。”
“這綜藝主要拍什麼的?”
“摸魚抓蝦的。”潘秋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除了麻煩並沒覺得有什麼。
“我爹媽說讓我過來放鬆一下,當旅遊玩玩。不過我看節目組的意思是,要我們自己燒火做飯。綜藝效果嘛,懂得都懂。”
祈綏懷疑的目光看過去,“你會燒火做飯?”
“不會啊。”
潘秋盛嘻嘻哈哈,摘下臉上的墨鏡在指尖轉悠,“這不是還有那六個嘛,他們總有人會吧。”
意思是,讓那六個娛樂圈的給他燒火做飯。
到時候節目結束,他再給他們一點好處打發打發就行了。
“……”
祈綏張了張唇,想說點什麼。
身邊突然走過一道人影,胳膊肘輕輕地撞在了他的肩膀。
一抬眼,對上謝珩那雙墨黑的眼睛,眸底藏著含蓄的笑意,像只狡詐的狐狸。
像是早猜到了他會來這裡,一點兒也不意外。
祈綏當機立斷丟下潘秋盛,轉頭跟著謝珩跑了,留他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現在節目組還忙著明天開拍的事宜,跟那幾個資本圈的少爺們聊得火熱朝天,沒人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