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闕利落地跳下牆頭。
不知怎的,兩人似乎又吵了起來。
走到房門口,衛廷一把將祈綏推開。
腦袋上全是水,指著他的鼻子就罵。
“祈綏,我告訴你!咱倆這兄弟別做了!從此以後,你社你的會,我富我的貴,我們香水不犯花露水!”
“還別說,聽了那麼多聲狗叫,就你叫的最響。”
祈綏醉醺醺地應著,手裡還提著一個水壺。
儼然是剛才潑水的罪魁禍首。
衛廷喝太多,酒精一上頭就要上去給他個教訓。
沈闕見狀,趕緊衝上前,把祈綏往懷裡一摟,躲過了衛廷的重拳出擊。
“沈闕!”
衛廷發瘋,臉色通紅。
“是他先潑的我,你還護著他!”
祈綏抬著腦袋看他,小聲狡辯道:“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聽他的話,你要聽我的。”
沈闕忍俊不禁。
夜已深,他也不想兩人再繼續打鬧下去引來西苑的人觀望。
把衛廷連拖帶拽地推出了屋。
“醒醒酒吧。”
眼見著門就要關,衛廷張牙舞爪地就往前衝。
“沈闕,你還幫著他說話!祈綏他做人不地道!”
“嗯哼,不然我幫你?”
沈闕回他一句,便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門。
留下在風中凌亂的衛廷:…………
沈闕關上門。
回身就看見祈綏不省人事地趴在桌子上,嘴巴里嘀嘀咕咕地說著醉人的話。
但手裡還提著剛剛潑衛廷的那個水壺。
沈闕上前,拿過水壺給他倒了一杯子。
喂他慢慢喝下。
責怪道:“你上次不是和我保證過不再跟衛廷出去喝酒了嗎?怎麼又出去了?說話不算話?”
“昂?”
祈綏迷迷糊糊的,這才睜開眼瞅他。
叫了聲他的名字,又皺眉道:“對不起……我,我今天好像沒翻牆,忘記去看你了。”
沈闕無奈,揉了揉他的腦袋。
“沒關係,我翻牆過來看你了。”
祈綏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差點兒沒站穩。
沈闕趕緊扶住他往床邊走去,幽怨道:
“下次不許喝酒了,別跟衛廷學壞了,好的不學學壞的。”
“可是,可是……”
是他拉衛廷去喝酒的。
祈綏皺了皺臉,還是沒說出來。
…沈闕會怪他的。
他搖頭,醉醺醺地衝他笑,“我下次不喝了,我發誓,要是再喝酒,我就……”
“你就什麼?”沈闕問。
祈綏垂眼,嘀咕道:“我就再發誓。”
沈闕:…………
他眼皮跳了跳,扶著少年在床邊坐下。
憋屈道:
“不是說好今晚來看我的嗎?你今天跟衛廷出去喝酒就不管我了,不給個解釋?”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想去就去了。
祈綏鼓了鼓臉,抬起胳膊非常拽地搭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得意洋洋道:“行了我知道了,知道你沒我不行,畢竟愛上我真的沒法叫停!”
沈闕:…………
他要的是這個解釋嗎?
祈綏又伸手摸上他的臉,別過來看向自己。
慷慨道:
“別愁眉苦臉了,得不到我的男人又不止你一個。看開點,我的後宮還是有你一席之地的。”
酒喝多了在發酒瘋?
沈闕挑了挑眉,揶揄道:“怎麼?那我入得了能祈少爺的青眼還是鄙人高攀了?”
“噓。”
祈綏突然伸出手在唇中央做了個噤聲式,然後靠近男人的耳側,神神叨叨地道:
“你聽,我的心跳,在第五肋骨左鎖骨中線0.5cm為你搏動。”
沈闕:…………
他氣消了,也氣笑了。
抱著祈綏在他臉上親了親。
“怎麼這麼乖呀,本來心裡還有點不舒服的……”
廢話,說好了私會的,結果被衛廷那小子截了胡誰能舒服得起來!
祈綏在他胸前蹭了蹭,嘟囔道:
“別不舒服了,跟我一輩子能委屈你?我地裡全種你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