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大晚上的你又犯什麼病!”
會所人來人往,舞臺上光影幢幢,狂躁的音樂打碟聲狂潮似的蹦進耳朵裡,聽多了又麻又疼。
祈綏去掰他的手,一個勁兒地喊他放開。
謝珩充耳不聞,抬腿走得飛快。
一路帶他來到地下停車庫。
開車門,一把把人塞進了副駕駛座。
“謝珩,你又抽什麼風!不是你同意我來會所的嗎,你說不攔我,你還要來給我送-,你現在又什麼意思?”
謝珩進了主駕駛,臉色沉得能滴墨。
插進車鑰匙,開了車前燈,但沒有要倒車的意思。
祈綏暗自磨牙,瞥了眼身邊一言不發的男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握向車把手就要出去。
下一秒,被人拽著胳膊抓回來,腦袋撞上了後面的靠墊。
“謝,唔……”
祈綏眼睛瞪圓,脊背瞬間僵直。
呼吸也跟著屏住了。
原本暴動的情緒立馬偃旗息鼓,手抓著男人臂膀的衣服,一下子收緊了又一下子鬆開。
褶皺來回翻折又舒展,祈綏的唇瓣也變得又麻又疼。
喉結滾動,一下一下地吞嚥著、迎合著。
車內的溫度猛地下竄高,夾雜著淡淡的香味瀰漫開來,好半天才找回屬於彼此的意識。
“幹嘛咬我……”祈綏聲音很小。
“你騙人。”
謝珩嗓子有點啞,語氣鬱悶,又強硬地在他臉上親了兩口,“我剛剛話還沒說完,你聽我解釋。”
祈綏推開他,往車門邊上挪了挪。
但沒有要下車的意思,腦袋靠上了車窗。
“你說。”
謝珩把麗姐當他軍師出餿主意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並附帶。
“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的!”
“是我考慮欠缺,讓你多想了。”
“我沒有想讓你去會所,也沒有想給你送……媽的,我有病啊?我為什麼要來給你送那個?”
越說越惱火。
謝珩都快被自己這個死德行氣到了!
氣氣氣,有什麼好氣的!
人家都給自己修大壩給臺階下了,自己居然還無理取鬧!
活該自己沒老婆!
祈綏偷偷轉過頭去看他,那糾結的小表情可愛死了,壓下唇角揚起的淺淺弧度。
正了正神色。
旋即冷臉道:“送我回公寓吧,我沒開車。”
“我明天沒通告……”
“去我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