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她的眼。他笑了。就是她眉宇間的薄怨挑起了他的興趣。這畫中的孟儀君就像他所有交往過的女人一樣,明明跟著他是不快樂多於快樂,但,她們卻樂此不疲地任由他將她們玩於股掌之中;這是什麼心態?他的手撫上畫中的愁眉,突然大笑開來,而後,一個張手,他將那幅畫撕得稀爛。
衛文闊的善變震驚不了總管事,這不是因為他太過鎮定,而是自從一年前少爺休了少奶奶之後,少爺是過慣了這種人前人後不一致的生活。少爺為什麼要這樣放蕩自己,任自己沉淪。答案沒人知道,就如大夥全不明白當年少爺是那麼的愛少奶奶,卻又為何在成婚的一年後休了少奶奶?休妻的人是他,而表現得不甘心的人也是他。少爺他到底是在想什麼?總管事發現自己是越來越不瞭解這個他從小看到大的主子。
“沒事的話,出去吧。我想歇息了。”那畫中女子愁眉緊蹙的模樣讓他想起一個不該想的人,這把他的心情弄得很糟。
總管事沒離開,反倒是上前一步,告訴他:“有位姑娘想見少爺一面。”
衛文闊不耐煩地皺起眉頭,聲音粗暴地吼著:“我現在沒心情見任何人,叫她走。”
“沒用的,那位姑娘意志堅決,她說她沒見到少爺的人,她便不走。”“那麼就讓她等吧。”他翻身上床,閉上眼,不打算再討論這個早已有了結論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