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了,為了真欣,我可以不擇手段,甚至於不顧一切。”面前的男人毫不畏縮,勇敢地與我對視著。
老實講,我很欣賞男人的這種勇敢,可是我覺得對面的男人似乎用錯了地方,我無奈地輕輕搖頭。
“田有糧,你要怎樣才會離開真欣的視線?”金世石几乎是一副氣急敗壞的神情,上來便責問我道。
我很平靜地望了望面前的男子,他帥氣的面孔還顯著幾分稚嫩,更像一個無助的孩子,我的心中一軟,對他道:“我不明白金先生的意思。”
“你少跟我裝糊塗!”金世石几乎是在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吸引了這裡所有人的目光,連服務員都被驚動了,跑過來提醒金世石:“先生請您小聲一些,不要影響到其它客人。”
我等金世石平靜下來,才對他道:“我給全真欣看過病,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而機緣又讓我們在這裡相遇了,大家坐在一起喝杯咖啡有什麼不對嗎?”
“就這麼簡單?”金世石又氣憤起來,面上的青筋都能看得清楚。“你知道真欣來中國的決定有多突然嗎?讓所有熟悉她的人都感到驚訝,過去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
金世石的話讓我大吃一驚,但是我還是平靜地道:“金先生認為這會與我有關嗎?”
“難道不是這樣嗎?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裡,你為真欣灌輸了什麼?居然讓她在睡夢裡都在喊你的名字?”金世石緊握著雙拳,兩手的關節泛著青白,我絲毫不會懷疑,這一對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可能向我打過來,但是我不怕。
“對不起金先生,我不明白你剛才講到的情況與我有什麼關係,你現在坐在這裡與我談這些話又有什麼作用。”
“我讓你離開真欣的視線,永遠不要再來打擾她的生活。”金世石的眼中透露著一種企望,彷彿在等我給他一個承諾。
我在心中輕嘆一聲,語氣堅定地道:“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金世石先生,我與全小姐到目前為止只是普通朋友關係,而且我也無意破壞你們之間的友誼,但是金先生剛才向我提出的條件,恕我難以接受。這裡是我的祖國,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如果說到打擾也應該是你,金世石先生,甚至是全真欣小姐,是你們在打擾我的生活。而且,離開對方的視線是一個相互行為,本來我已經這樣做了,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你們到了中國,你們找到了我的身邊,要說離開,似乎也是你們做起來應該便方便,對吧?”
“你混蛋!”憤怒之極的金世石將面前的咖啡向我潑了過來。
我沒想到這個韓國人會在公共場合做出這種衝動的事情,面對這種突發事件,身體內的抵抗機制馬上起到作用,內家真氣在我面前形成一道無形屏障,那些向我飛來的水珠被這道屏障動彈回去,砸了金世石自己一身,也殃及池魚,濺到正由我們身邊經過的一個男人身上。
“你還說你無意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知道我們曾經是什麼關係嗎?真欣本來已經默許我們之間戀人的關係,就是因為你的出來,才讓她變得對我疏遠了,你以為你的謊話能騙得過我嗎?你這個騙子!”金世石接下來的話越發地快起來,快到我一句都聽不懂,原來他習慣地用起了韓語。
聞訊趕來的保安與咖啡廳的老闆都鐵青著臉,那位三十多歲的老闆不客氣地對金世石道:“這位先生,你必須向被你潑到的先生道歉,並賠償他的經濟損失。”
老闆講得不錯,看來是有經濟損失了,剛才被濺到的人身上的西裝可不是一般的凡品,識貨的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算了吧,也沒濺到多少,就不要興師動眾了。”那個男人道也通情達理,自己走開了。
咖啡廳的保安並沒有善罷甘休,用手拉了金世石道:“先生,請您馬上離開這裡,不要再影響到其它客人。”
“你以為我不願意讓她留在這裡嗎?”金世石身體一甩,擺脫服務員的控制,繼續將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他的眼睛裡血絲在閃,似乎還有一些溼潤。“我恨不得把她拖回韓國去,可是真欣是鐵了心要在中國,她父母出來說話都不管用,我又能怎麼樣?我又能怎麼樣嗎?”最後的一句,金世石几乎是在哽咽地道。
當保安又準備動手的時候,我用手勢給攔了下來,這家店的老闆似乎對我很是信任,望我一眼,在得到我肯定的表示後帶著他的手下離開了。我則由金世石眼中的淚花,還有那一聲無奈地哽咽中,似乎看到一個男人的痴情,如果自己見到我的辟邪,如果她也處在這種情況,我想我也會這樣吧,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