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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句:“我給了他一塊龍吟令。”

蕭明宸蹙了蹙眉問:“你竟給了他龍吟令?就那麼相信他?”

“相信。”蕭禹澈黑亮的眸子中帶著堅定。

蕭明宸撫了撫額,他這個冷麵兒子是不是太容易相信人了?但對兒子看人的能力他也不會質疑,他只待瞧著那個叫傅昀塵的小子會不會辜負他兒子的信任。

蕭禹澈是他最喜歡的兒子,只有在這個兒子面前他才會露出慈愛的一面,不單單只是因為這個兒子不喜歡隱瞞他,心機不深,沒有奪位之心。最重要的只有在這個冷麵兒子面前,他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父親而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你那個小友被傅家貶去四季城說不定也是件好事,宣武候府的水太渾濁,已經養不出什麼清透之人了。”蕭明宸意有所指的笑笑,目中隱含著凌厲。

“嗯。”蕭禹澈贊成的點點頭。

“餓了,澈兒今日陪我用膳吧。”

“好!”

☆、演戲

三日後,傅昀塵從莊逸哪裡拿到一本冊子,上面記著四季城各方勢力的情況,富商及官府的資訊也很詳細,甚至還有一些隱秘之事都全都記載了上去。

傅昀塵翻著冊子,心裡對皇家隱衛的辦事能力稱讚了一聲。暗主對以後的新帝有監督的作用,而龍吟衛則對民間起監督作用,那些違法亂紀的官員根本就逃脫不了他們的眼睛,可想而知灃陵國皇帝對整個國家的控制有多嚴密了。

手上的冊子還未翻完,就有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傅昀塵放下手中的冊子淡淡地說。

“主子,侯府別院的管家來訪。”小北推門而進,難得一臉正色的看著傅昀塵。

傅昀塵挑挑眉,深思了會說:“帶他去我房間相見。”

“是。”小北雖然奇怪為什麼要去房間相見,但卻沒有問出來。

傅昀塵將冊子放到書房的一個暗格裡就起身回了他住的房間。

別院的管家康錢進入房間後,就見到床上半靠著一個白衣少年。他長相俊逸,只是卻一臉的蒼白,看上去病態十足,和傳說中的病秧子倒是能對得上號。

“老奴見過二少爺。”康錢愣了愣就急忙上前給傅昀塵行了一個禮,夫人可是交代過,對這位少爺要表面禮遇,不要讓別人抓住什麼把柄,暗中監視也是必須的。

“咳咳……”傅昀塵靠在床邊的靠枕上猛的咳了一陣,然後有些虛弱的開口道:“康管家有事嗎?”

“早就聽說二少爺要來四季城,老奴一直準備迎接。”康錢頓了頓繼續說:“誰知昨日才聽說二少爺竟到了一個多月,還自己買了院子住下,老奴失職,所以今日特前來向二少爺請罪。”

嘴裡雖然說著失職的話,但不難聽出語氣中的埋怨和擠兌。

傅昀塵因為咳嗽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他目光淡淡地掃向康錢冷色道:“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老奴不敢。”康錢的態度確實挑不出什麼毛病,可眼中的輕視卻沒有掩飾。

“不敢嗎?”傅昀塵又咳嗽了幾聲說:“我看到二夫人別院中的奴才就不舒服,若是心裡不舒服,病自然也就好不了。”

見康錢的臉色變了變,他冷笑一聲說:“既然我父親是讓我來四季城養病的,那我自然得讓自己身心愉悅才是。別院我是不可能去住的,你儘管將我今日的話如實報上去就是了。”

那位二夫人他在侯府見過兩次,一看面相就是個佔有慾極強,心機深沉的,將他們母子逼到這樣的境地她暗中的手筆可不小。曾經是他韜光養晦,現在既然已經脫離侯府來了那麼遠的地方,他巴之不得和侯府鬧僵。

他一直懷疑他娘身上的寒毒背後有那位夫人的參與,只是暫時沒有證據,如果查了屬實,他一定不會讓她安然在侯府度過一生的。曾經給予他娘傷害的人,他都會向他們加倍討回來,無論是誰。

對於美人孃親的安全他倒不是很擔心,小面癱辦事他還是很放心的。而且他在臨走前還將在淨清寺中蘊養的玉佛給了他娘,上面有一絲他的元氣和下的陰煞,若是有事他也能有所感應,那藏著的陰煞也會將敵人置於死地。

“二少爺,二夫人怎麼說也是侯夫人,你這樣未免也太沒大沒小、不分尊卑了吧?”康錢是二夫人的奴才,他才不怕得罪這個病秧子的侯府棄子,見這不識好歹的二少爺這般作態,他心裡就十分不爽。

“侯夫人?”傅昀塵唇邊含著抹諷刺道:“我記得我爹的正妻只有我娘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