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司徒雷身上大傷還沒有徹底痊癒,要養傷,當然就經常得在屋子裡待著,不常到外邊走動,於是乎小東西也就像身上被綁了條無形的繩索,這四天苦苦熬下來,簡直都要眼冒金星了!
但是在大哥面前,她偏偏又少了副膽子和他唱反調,甚至還不如綵衣小丫頭呢,這個小丫頭還能經常偷偷溜出去和隨從大哥們騎騎馬射射箭,再不就是到處散散心看看風景,逍遙自在得一塌糊塗!
可那幫隨從們都是和他們的少當家一個鼻孔裡出氣的,綵衣小丫頭想出去玩,他們可以奉陪,沒有少當家的命令,小小姐就是吵翻了天,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陪著她出去!就彷彿小東西是個重要囚犯,把她看得緊緊的,要不是考慮到萬一不聽大哥的話,回家後很有可能會被大哥禁足一個月甚至是更長的時間,光看隨從們的樣子,小東西就要打主意溜了!
到底他們有沒有把她當成小主子啊?這都沒有王法了不是?
這一天,坐在大哥的屋子外面,小東西噘起了嘴巴,手託著香腮悶悶地生著閒氣,實在無聊極了,就隨手抄起了馬鞭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眼前的沙子地。桃花塢裡有兩個使用鞭子的高手,平時沒事,也是她興趣來了,就纏著他們教了幾手,但最終沒有用多大苦功去學,只學到一點兒皮毛,卻一直洋洋自得,以為自己鞭子已經使得不錯了。
這時候確實無聊透了,就練練身手,也好打發一下時間。把根鞭子忽而卷,忽而掃,忽而翻,忽而收居然也耍得好像靈蛇出洞,蠻有幾分看相的。
玩得正漸入佳境,卻忽然聽見有人“哎呀”了一聲,原來她把鞭子往後一甩的時候,不巧鞭梢正好掃到了一個人身上。
小東西回頭一看,看到的是鷹族少族長,阿布魯,正在皺著眉頭彎著腰揉腿呢。這一下力量不是很大,可也有點兒疼!小東西本來對他就沒有多少好印象,這時候看著他那副倒黴蛋兒的樣子,就忍不住吃吃一笑。
這一笑就好像天際流霞,無限明媚無比動人,阿布魯一看見她這副笑容,哪裡還記得自己腿在疼,也就跟著傻呵呵一笑,說:“嘿嘿你的馬鞭子玩得很不錯嘛?是哪個師傅教你的,說來聽聽看?”
小東西把臉一揚,說:“我就是告訴了你,你也不認識,說他幹什麼啊?”
“隨便說說嘛!”阿布魯擠啊擠地,在她身邊也坐下了。能和小美人兒這麼接近,機會難得,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要加快幾分。
小東西則很不自在地把身體挪過了一點,說:“我就是不想告訴你,怎麼樣?”
“沒怎麼樣,你不肯告訴我這個,那我們就說點別的好了!”阿布魯偏偏又往她身邊靠過來,說,“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裡,不覺得氣悶嗎?不如我和你一起去騎駱駝玩,你說怎麼樣?”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不遠處的綵衣小丫頭已經警覺地拋開手裡的一切跑了過來。少當家的別的沒有多關照,只要她做好一件事,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儘量把任何想接近小小姐搭訕的男人都趕走,實在沒招了就立刻報告上去。前兩天已經因為自己偷偷溜出去和隨從大哥們騎馬玩射箭,被少當家的罵了一頓了,這時候她可得注意著點兒!
而且阿布魯這位少族長的性子有點兒像牛皮糖,很黏糊,小小姐很天真的,那心眼可能還沒有她綵衣小丫頭來得多呢!不要被阿布魯花言巧語地騙到才好。
因此她一趕到就飛快地接上了話頭,說:“騎駱駝又有什麼好玩的呢?”
“你騎過駱駝的嗎?你又怎麼知道不好玩?”阿布魯不怎麼喜歡綵衣,因為她老是像防賊一樣地防著自己,這又算怎麼回事呢?她不過是個丫頭,就膽子這麼大,居然也敢給他臉色看?
綵衣偏偏就是不買他的帳,把小東西往後拉了一點,自己就往他們之間一擠,把阿布魯隔開三步遠,回答說:“難道就只有你才騎過駱駝的嗎?住在大沙漠周圍的,又有哪一個人沒有騎過呢,有什麼好稀奇的!再說了,今兒太陽這麼大,出去可別把小小姐給曬壞了!”
“綵衣!”小東西不滿意了,使勁瞪了她一眼。難道她就不能跟著阿布魯出去玩玩的嗎?阿布魯是鷹族的少族長,一呼百諾,手底下有那麼多年輕勇士呢,難道就保護不了她?
本來是見了阿布魯挺煩的,這時候一賭氣,也是想到了有得玩,居然就看他順眼了許多,把綵衣往旁邊一扯,說,“我和少族長說話,沒有你什麼事啊!而且這也沒礙著任何人的吧?”
阿布魯對著綵衣嘿嘿一笑,那意思是你一個丫頭嘛,畢竟只是個丫頭!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