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扣銀卻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自顧自地往下說了:“不過呢,我救你可並不是孤身涉險的,我找了幫手,我知道單憑自己一人之力根本就鬥不過寧府裡這麼多人,可一時之間又能去找誰呢?”
是啊,他又能找誰?他的兄弟朋友?
“嘿嘿,幸好我夠聰明伶俐。”呂扣銀又開始自賣自誇,“靈機一動,我就想到了那天晚上見到的黑衣婦人――你的師父。”
環顧四周,他又嘿嘿笑了一聲,說,“那天好像也是在這個地方,我抱了你,卻被你師父趕過來一掌把我們打散了,沒想到今天我們又跑到這裡來了,而且我仍然還抱著你。”
洛娃很吃驚,教主一向行蹤飄忽,呂扣銀居然能把她找到,非但找到了,而且還讓她相信了他?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也是碰碰運氣而已。”呂扣銀笑嘻嘻地說,“不過我一向運氣非常好,這次也不例外。”
在這個地方苦等了很久,居然真被他等到了洛娃的師父,也才知道原來打得他受傷吐血的居然就是魔教主本人――難怪功夫那麼高,又脾氣那麼古怪。
“不錯,我們都是教中的重要人物,你和我們打教導,就不怕中原武林的人罵你?”洛娃說。
呂扣銀輕輕搖頭。在他剛聽說她的真實身份時確實非常震驚,也很苦惱,但這些天來一想起洛娃被關押在地牢裡受苦,他就沒心思想別的東西了。況且後來也聽說了魔教主其實並非惡人,慢慢地也就想通了。
但因為兄長朋友們都在為別的事情忙碌,他一時找不到幫手,就想起了應該去找洛娃的師父。人是真的被他找到了,但和魔教主解釋原因的時候費了不少唇舌,魔教主一直當他是輕薄浪子,又怎麼肯相信他的話。到後來他幾乎跪下來懇求,又捱了她一巴掌,這才算換到了信任。
“唉!”呂扣銀說到這個就想嘆氣,“沒想到做件好事這麼難。”
“她老人家一掌沒有打傷你吧?”洛娃很關心地問。
“沒有,要是打傷了的話,誰來救你呢?”呂扣銀說,“也幸好今天晚上寧府裡高手都出去了,老太太也不在,我才能打扮成她的樣子潛入地牢救你出來。”
想到洛娃把他當成了老太太本人,差點飛起一腳踹上來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洛娃這時候依然還有恍惚身在夢中的感覺,心神不寧的,生怕眼前的是個幻影,又問:“教主人呢?她會來接我嗎?”
“按理說她也應該到了啊?”呂扣銀四處望望,但見林深樹密,暗影憧憧,野風吹到身上感覺很冷,不由把洛娃抱緊了些,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坐了下來。
懷抱裡軟玉溫香,讓他不免心旌搖盪,低聲說:“好媳婦兒,你讓我親一親好不好?”
雖然是在懇求,但不等洛娃回答就已經把唇湊了上去。洛娃面紅耳赤,要想推開他卻又偏偏手足痠軟,只好任由他襲過雙唇,再把自己的臉親了個遍,又漸漸地往下移去。一顆芳心怦怦地亂跳,簡直要跳出喉嚨口似的。
以前雖然也被他抱著親暱過,但心境大不一樣,當然感受也就大不一樣。但在驚覺他的手已經摩挲到她胸口的時候,終究因為羞怯而把他的手甩開了,紅著臉低聲說一句:“別這樣”
呂扣銀的手停住,但卻沒有抽回來,在她耳邊長長喟嘆:“好媳婦兒,今晚分別之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見面,就讓我好好親親你,難道你不樂意嗎?”
“你不跟著我們走?”洛娃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就理解了,畢竟她是魔教中人,呂扣銀有點顧慮是正常的,不過就是讓她滿不是滋味。
呂扣銀說:“我要是跟著你們一走,雖然可以免了麻煩,但和魔教同流合汙的罪名也洗不掉了,我說這話媳婦兒可別生氣,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雲開霧散,也不知道武林中人對你們的誤會什麼時候才會被澄清,萬一真相還沒有大白於天下,你們就已經慘遭傷害了呢?我要做的不是跟著你們躲避,而應該挺身而出為你們澄清事實,幫你們解決難題。”
原來是這樣,洛娃感動之餘又感到擔憂,武林中人對魔教的成見那麼深,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幫助她們呢?
“我知道自己一個人力量單薄。”呂扣銀說,“但我會努力的。”
洛娃點頭,說:“好吧,就算現在不跟我們走,以後我們也總有機會見面的,是不是?”
呂扣銀搖頭:“被前輩們知道我做了什麼的話,這一回去還說不定會被扒掉一層皮,所以,好媳婦兒,我不確定以後我們還能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