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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因此這時候他就耐下了性子,倒要聽聽司徒雷還有什麼高見。

司徒雷對他微微一笑,接著說:“龍公子請求方丈大師能夠還給魔教主一個公道,無疑已經證明了魔教主的清白無辜,這其實不需要我來多費唇舌。我要說的是,既然魔教主都可以是清白無辜的,為什麼蕭雨就不能有向善之心,有悔改的誠意,想要重新做人呢?”

“誠意悔改,重新做人?”還是有人忍不住冷笑著辯駁,“難道你不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一個冷血的魔頭重新做人,笑話了!”

“這並非隨口說笑。”司徒雷針鋒相對絲毫不讓,要讓他們相信蕭雨並非冷血嗜殺之人確實不容易,他原本就帶著辯論一場的心理準備來的。

而且蕭雨生來不幸,從小就落到了殺手門主手裡,身不由己地做著他手中的傀儡,作為朋友,他當然要竭盡全力幫他脫離苦海。人非聖賢誰能無過?真正冷血的魔頭其實是殺手門主。

但無奈他費盡了唾沫,還是無法把眾人說服,想了想之後他轉向了無相大師,問一聲:“大師德行高潔,慈悲濟世,是以渡人出無邊苦海為善行了?”

“阿彌陀佛!”無相大師回答,“我佛慈悲,當然要普渡眾生。”

司徒雷再問:“那麼請教大師,先修德行而後崇尚邪行之人,會得到什麼結果?”

無相大師回答:“先尊貴後卑賤之人,正法會懲治他。”

司徒雷又問:“那麼先懷有畜牲般的野心,後來卻心懷聖德之人,又會得到什麼結果?”

“先卑賤而後尊貴之人,正法會獎賞他。”

“這就對了!”司徒雷說,“蕭雨是先行惡而後誠心向善,就算不該獎賞也該慈悲對待,現在他身陷囹圄苦受煎熬,伸手拉他一把就可以渡他為全新之人,而推他一把卻極有可能令他成魔,大師,在這種情況下你是會拉他一把呢,還是推他一把?”

“阿彌陀佛!”無相大師回答,“司徒小施主的意思我已經明白,老衲當然是要渡他脫離苦海。”

“且慢!”雷振飛忽然一聲斷喝,“大師慈悲當然肯成全,我卻仍然要請問司徒賢侄一句,你怎麼就敢肯定蕭雨會痛改前非?”

“老伯這話問得好。”司徒雷說,“我怎麼就敢肯定?那是我以心交心換來的結論,想當年老伯與家父一見如故,不也是以心換心,從此成為莫逆之交嗎?就算數十年來見面次數不多,但也一直都彼此信任,難道不是嗎?”

第二百零五章 舌戰

聽司徒雷拿自己與桃花塢老當家的司徒申之間的友誼為例說事,雷振飛直搖頭:“畢竟我與司徒老兄已經交往了幾十年,而你與蕭雨認識才有多久?”

司徒雷回答:“老伯也應該知道‘白首如新,傾蓋如故’這句話,我和蕭雨一見如故,再經過一夜促膝長談,已經瞭解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雖然是個殺手,但他卻言出必踐,也許比大多數人都要忠於承諾,更加知道感恩圖報,既然知道感恩就必然良心未泯,眾位前輩不相信,我卻是相信他不會對我說謊的。”

而且,要不是有心脫離殺手門,殺手門主又怎麼會幾次三番地派人追殺他?如果蕭雨還能為他所用,他捨得毀掉這麼一個得力干將嗎?

“唔!”寧老太太點頭。他們確實聽說了蕭雨遭同門追殺的訊息,司徒雷說的多半不是假話了。但終究有點放心不下的,就算武林同道們都肯既往不咎,給蕭雨一條生路,誰又來擔保他得回自由之後就不會變本加利,為害武林?

“這個當然由我來擔保了。”司徒雷說,“我的身家性命,不妨就押在蕭雨身上,不管誰聽說了蕭雨作惡的訊息,都可以立刻來找我算帳。”

“那可是要老帳新帳一起算的。”柳掌門說,“你一個人的身家性命難道就夠了嗎?”

司徒雷衝他一笑,既然敢這麼說,當然是有把握的了,用得著他替自己擔心?

寧老太太卻還放心不下,怎麼說司徒雷都是她的外孫,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司徒雷擔保了蕭雨會去找殺手門主,萬一蕭雨獲得自由之後躲了起來不去找人,或者根本就找不到呢?那豈不是一場空了嘛?

不過司徒雷並不為這個擔心。蕭雨說過他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能夠找到殺手門主,而且他心裡非常明白,殺手門主一日不死,他一日無法重新做人,這就結必須得解開才行。

“不過我得向各位前輩拜託一件事情。”司徒雷說。

無相大師說:“但說無妨。”

“但求前輩們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