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脅迫,處處受制於他了 。”
蕭雨微微搖頭:“這上面的字並非門主親留。你看字跡潦草凌亂,難以辨認,可見書寫之人手腕無力,章法大亂,而和著墨跡的血興許是那人受傷所致。”
略微一頓,他凝視著蕭葉說,“蕭琴不是已經被你挑了筋脈廢了武功麼?”
“你懷疑這是她做的手腳?”蕭葉說,“但她既然已經廢了”
“是的,既然已經是個廢人,又怎麼可能還挾持鐵如劍?”
“你是說,這其實是個虛而不實的圈套?”蕭葉說,“想誘惑你自投羅網而已?”
“斷劍未必就是鐵如劍的,斷髮也未必是她的。蕭琴已恨我入骨,更知道我和她因此設計報復,也不無可能。”
“那麼,我們大可不必理會這茬了,是不是?”蕭葉目閃動著問。
蕭雨不回答他,目光又落在了那綹斷髮上,良久竟然無語。蕭葉就一聲輕嘆:“我明白,就算知道那是個圈套,你也仍然要去的,因為你太在乎她,如果不去探明虛實,你絕不會放心。”
蕭雨垂下眼簾,預設了他的話。蕭葉又說,“其實這也簡單,我們直接去找鐵如劍,看看她到底有沒有遇上危險,這不就可以了?”
“不!我不能主動去找她。”蕭雨搖頭,“興許這是門主在掂量她在我心目中有幾多分量,如果我先沉不住氣,反而更容易暴露弱點所在,真被他抓住了我的弱點,事情就難辦了。我真心希望這只是蕭琴個人的報復,而非門主的授意。”
蕭葉一嘆:“也就是說你一定要去望春樓了?好,我陪著你去。”
蕭雨再次搖頭:“不,如果真是個圈套,我一個人陷進去,好過我們兩個都陷進去。”
蕭葉看著他一笑:“你是要我做畏首畏尾的懦夫,眼睜睜看著你去涉險而不顧麼?不用多說,自從和你重逢,我就已暗暗發過誓,這輩子再也不離開你這個兄弟。事實上我們是栓在一根繩子上的,誰也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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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江,望春樓見。”
長江沿岸何止千里,哪一處才是望江樓所在地?這問題看似難解,其實不然。下了渡船,只消抬頭一望,就能清楚地望見那塊大招牌了。
那樓座落於熙來攘往的熱鬧地,可進了大門之後,他們只感覺到了異樣的冷清。原本應該客似雲來,這時候卻只見寥落幾個夥計,有的在打盹,有的則靠著角落發呆。
一見到兩位穿黑衣的客人入店,店夥計的神色就都變得異常,都不由地打了個寒顫,坐在櫃檯後頭的掌櫃也開始哆嗦起來,抖抖地問:“兩位客官不是來住店的吧?”
兩人目光四下一掃,已把周圍情形看了個清楚,這裡沒有危險。蕭葉就回答:“我們找人。想必早就有人在這兒等著我們了。”
“找、找人。”掌櫃的目光下意識往後頭瞄,“一、一個女人?”
“是,一個女人,帶路!”蕭葉很乾脆。
店夥計們的臉色都唰地變白,目光都掃向通往後院的門,竟然沒有一個肯起身帶路的。看這情形,八成是都已經被那個女人嚇破了膽子。蕭雨蕭葉更不猶豫,飛身掠進後院,這裡是客房所在處了。
院落不大,也非常冷清,未見有任何住客的蹤跡,從店家的慌張神色不難猜知住客也都已經被嚇跑了。再看院子裡遺留下的班駁血跡,更能證明此處暗藏無限殺機。
“一定是蕭琴。”蕭葉說,“不知道設下的是什麼圈套來等我們鑽?”
蕭雨不答但卻提高了警覺。那女人現在已經心智狂亂,恐怕沒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不能不小心。一把拉住了這就想上前去的蕭葉,他說:“小心!我去。”
“為什麼只叫我小心?”蕭葉問。
蕭雨的唇角勾出一抹嘲諷來:“她要的應該只是我的命,所以要你小心,留在後面也許就有機會從容脫身,我和她的恩恩怨怨也是該徹底了結了。”
“可別忘記是我廢了她,她也必然痛恨我。”蕭葉搖頭,“恐怕她並沒有打算讓我們活著出去,武功已經廢了卻居然還敢下此戰書,一定有其厲害的殺招,我們都得謹慎著。”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間屋子裡傳出的淒厲長笑聲。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已經難辨男女,笑聲過後就是一聲厲吼,既瘋狂又怨毒:“你們都已經來了嗎?好,好一個有情有義的中原第一殺手!蕭雨,你進來!”
確定院子裡沒有任何的埋伏,如果有玄虛就應該是在屋子裡了,兩人互相一點頭,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