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肉骨骼,使得全身的細胞伸縮不止。
“想不到我會來吧?”她強抑身體四肢的顫抖,讓啤酒潤溼了一點微乾的唇。
“想不到。”男子實話實說。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讓一個女人親自來找你。早上就那麼走了,一整天連一個電話也不打來。”女人說到這些,淡然苦笑,臉上的表情不無淒涼,美麗的令人心碎。
“那裡,我只是不習慣給人打電話而已,況且你不是來了嗎?”
“哈!哈!”女人難以置信地搖頭道,“這麼說我真是太幸運了,能被允許進的這個屋子,哈!哈!真是太感激了,感激的差點點就掉眼淚了,真是太光榮了,謝謝你楚先生!”李佳欣被男人的態度刺激的站了起來。
“謝謝你的啤酒,”她起身咕嘟嘟地將聽裝啤酒喝盡,不顧儀態,手指抹去嘴角殘留的酒漬,以無比曼妙的身姿轉身要離去。
走到門邊,年輕男子趕上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
第二十三章
“我是不習慣給人打電話,可是如果你給我你的電話號碼,我想我以後會習慣的。”女人本還要掙扎,然而男人的話卻讓她安靜下來。
“你不要騙人啦,你以為我會上當?”嘴上還要倔強,可是眼神稍微的瞟了男人一眼,面上表情還是裝的冷冷的。柔軟無比的黑天鵝絨長裙反射在男人的瞳人裡,呈現出光亮與陰暗的神秘交替。
“你以為我在騙你麼?”男人的語氣頗有些傷感,便是這麼一說,竟如黑白片時代打領結穿燕尾服彬彬有禮的男主人公給女孩誤解時的口吻,有將含在嘴裡的雪融化的魔力。
“你!”女人一時無話可說,鬱悶表現在臉上。
“這麼著,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如實回答,那我便認為你沒有騙我?”李佳欣腦瓜子一轉,突然想到這是一個機會。
“你問吧,”男人鬆開女人的胳膊,兩人重新回到桌前。
“你叫什麼名字?”想了想,女人還是決定從這個問題開始。
“楚狂人。”
“家在哪裡?”
“四川。”
“我知道是四川,四川哪裡?”女人對這個回答不滿意。
“樂山。”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其實這是他早已記得爛熟的臺詞。
“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沒有了,父母早亡,獨子一個。”
“為什麼甘願當個叫花子,自暴自棄,難道做點什麼不好嗎?”
“不是什麼自暴自棄,一沒有生活來源,二沒有一技之長,幼年父母雙亡,當叫花子是逼不得已。”
“真的?”李佳欣顯然不相信男人說的。
“那你現在怎麼又不當叫花子了呢?”
“因為叫花子總不能當一輩子,況且自從跟你們拍電影,覺得自己還能有點用,所以暫時不當了。“
“暫時不當了?”男人的話讓李佳欣笑也不是罵也不是。
“聽釋念大師說你頗懂禪機,這又是從那裡學來的?”
“他這麼說我嗎?”男人顯然有些吃驚,不過轉而辯解道,“這不奇怪,出生微賤,識得人世艱辛,自然能悟出點道理來,都是從生活中來。”
“照你說的,這樣就能悟透禪機,那些叫花子都是些深藏不露的高人咯?”李佳欣道。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這也要因人而異,可能我還是有那麼點天賦吧?”男人的瞎扯一點也不含糊。
“沒有一句正經的!”李佳欣終於笑了,嘴角兩側微微朝上一彎,漾出淡淡的笑意,猶如無風的日子裡靜靜升起的一小縷煙。
男人也笑了,用手裡的易拉罐遮住臉上綻開的笑意,兩隻如野獸般明亮的眼睛卻從易拉罐後面觀察著對面的美人面上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你——,”李佳欣本想在這裡問男人與梁孝琪的事情,然而最終卻及時止住了,她怕,她怕得到一個尷尬的回答,怕得到一個讓兩人無法如現在這般難得自如相處的結局。
“什麼?”男人有些奇怪。
“沒什麼,算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盤問你,今天就放過你啦!”
“哦?”男人吐出一個如釋重負的詞,這個詞如同漫畫書中感嘆詞,似乎被一個代表語言的專用圈圈,包含著從男人的唇中吐出,並在空氣中懸浮著飄到對面女人的面前。
這種奇異的感覺讓李佳欣恍惚覺得自己眼花了,她以手揮去這個想象中出現在面前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