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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那老者陰陰一笑道:「老朽蒲安,來此造訪宅主人伏建龍,閣下何謂來意不善?」

嚴曉星笑道:「伏建龍改名換姓,隱居大名,甚少人知,他三年前離此他往,至今未回,尊駕尋訪伏建龍何因?」

蒲安冷笑道:「閣下既非屋主,為何妄入人罪。」

嚴曉星神情冷肅,道:「在下來此之前察覺一雙可疑人物暗綴身後,為在下引開,如今又是尊駕,豈能不謹慎。」

蒲安心中一驚,神色不變道:「閣下因此疑心老朽是那一雙可疑人物同黨麼?」

「不錯。」嚴曉星沉聲道:「人無害虎心,但不可不防,在下疑尊駕奉命暗隨那兩人之後,事若成則相偕覆命,事敗恐二人被擒洩露隱秘,暗中猛施毒手殺人滅口。」

蒲安暗暗大驚,心說:「這小輩委實料事如神。」眼珠微微一轉,笑道:「閣下錯了,老朽與伏建龍相識多年,情若手足,一向獨來獨往,閣下諒系伏兄通家世誼,寄居於此,不妨一詢伏兄便知老朽言之是實。」

嚴曉星略一沉吟,望了望孟逸雷一眼,微笑道:「請解開蒲老英雄穴道,恭送出府,在下等因事趕辦須離此他往,致難稍留老英雄,怒在下得罪了。」

孟逸雷解開蒲安穴道,蒲安抱拳略拱笑道:「不知者不罪,恕老朽告辭了。」偷天二鼠呂鄯姜大年及病金剛孟逸雷相送蒲安下樓。

蒲安幾次張口欲言又止,走出門外一揖而別,疾行如風,轉入暗巷躍上城牆而去。呂鄯三人返回小樓之上,見得嚴曉星微微一笑,四人心意相通,不言而知。嚴曉星喚出何宗憲,道:「何老師識得蒲安此人麼?」

何宗憲長嘆一聲道:「少俠委實才華無匹,料事如神,蒲安正是無極幫中外壇副香主,分明暗隨何某監視,不過何某縱被少俠釋放,亦無法自圓其說。」

孟逸雷道:「何老師尚不願棄暗投明麼?」

何宗憲苦笑一聲道:「四位有所不知,何某並非不願棄邪歸正,一入無極幫,宛若毒蛆在骨,無法甩脫,任憑逃奔天涯海角,也能抓回,罹受酷刑,身受之慘非可言宣,更無法謊言胡平生死未卜」

說著語聲略略一頓,又道:「何某如不返回聽命於無極幫,恐對四位大大不利。」

嚴曉星道:「這倒是實話,在下授何老師一計,可遠禍避嫌。」說著附耳密語一陣。

何宗憲不禁面現喜容,抱拳謝道:「何某有生之年,必當報德。」話音一落,雙肩微晃穿出窗外疾杳。

呂鄯道:「老弟,謹防放虎歸山,為害不淺。」

嚴曉星朗笑道:「何宗憲不出十里外,必然察覺在下在他身上封閉三處玄穴,真氣不能提聚甚久,否則發作時酸筋蝕骨之苦無法經受,再在下授意他返回覆命,謊言途中遇上金刀四煞,胡平慘死,自己亦為天罡指力所傷,拚死才得逃去,縱使他省悟我等就是金刀四煞,若宣洩出口,必死無疑。」

呂鄯點點要頭:「果然好計。」

嚴曉星道:「何宗憲胡平二人目的志在戮殺在下,並非伏建龍,在下心疑何胡二人為何知道此處,及為何確知在下必來,無疑是受一人指使。」

姜大年詫道:「你是指伏建龍麼?」

嚴曉星道:「正是。」

姜大年道:「少俠此慮未嘗沒有道理,但少俠有一點眉目了麼?抑或依從老偷兒兩人所給名單索驥?」

嚴曉星道:「在下已安排數著棋子,可立於不敗之局,最重要棋子就是蕭文蘭姑娘。」

呂鄯詫道:「少俠疑心西門玄也是受命於伏建龍麼?」

嚴曉星道:「不錯。」

呂鄯長嘆一聲道:「情勢老朽只感愈來愈複雜了,倘無少俠絕世才華,必無法倖免。」

嚴曉星冷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下始終不操之過切之故,就是為使主兇心急自露馬腳。」說著,微微一笑,又道:「此宅兇險之地,我等速離。」

四人電射出宅,嚴曉星隻身一人向許飛瓊姑母處走去,跨入門中,只見一四旬綠衣老婦蹲在木盆旁洗濯衣衫,天井旁稚童四五人在嬉戲喧鬧。嚴曉星高聲請問許飛瓊在否。那老婦立起搖首道:「她走了兩年多,至今未回,公子尊姓,找她則甚?」

嚴曉星答道:「敝姓嚴,昔年在下與許姑娘共寄居在許南興府中,您老人家是許姑娘姑母麼?」

老婦面現笑容道:「原來是嚴公子,老身正是她姑母,瓊兒臨行之時曾交付老身一個紙包,託付老身轉交嚴公子,請隨老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