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隨身兵刃咧?速速取來。」
王開廣笑道:「香主長劍系幫主收起放在另一室中,待小的送來,怎麼香主要外出麼?」
魏醉白微泛怒意,道:「強敵來犯,本座豈可袖手旁觀無動於衷,你速去取來。」王開廣不敢多言,轉身奔去須臾轉來爽手捧著一柄長劍。
魏醉白接過望了一眼,搭上長劍,飄身走出門外,只見一雙人影橫身迎面攔阻,笑道:「香主請回,幫主嚴囑香主尚未康復,不宜現身露面。」
魏醉白笑道:「在下已康復,無庸過慮,幫主何在?」
一人答道:「幫主外出未歸,不久即返。」
魏醉白道:「除幫主外,此處暫由何人作主?」
「現由聶香主及百獸天尊作主。」
魏醉白冷笑道:「諒他們也無能與白眉老怪為敵,你們隨我去吧。」身形一晃,迅疾如風已掠出三丈開外。兩人相視苦笑了一聲,急急奔隨而去。
魏醉白疾行如風,瞬眼已落在墓道上,突然回面低喝一聲道:「速隨本座掩蔽身形。」語落身形一鶴沖天拔起,朝一株參天古柏上濃枝內穿入。一雙匪徒亦相繼騰起,在相鄰古柏上隱身。
明孝陵平靜如恆,並無拚搏跡象,只見山林蔥鬱,入目清輝,風影搖翠景物怡人。魏醉白知無極幫主已嚴命匪徒不至必要不可現身拒敵,除自己與守護兩匪徒住在守陵吏住屋外,其餘均隱藏在墓隧內。片刻,忽見一雙蒙面黑衣老者率同五身著錦衣勁裝神態驃悍大漢飛落在墓道遠處,身法不疾不徐走來。只聽一蒙面老者詫道:「聞訊無極幫潛跡在明孝陵,怎麼一個未見,莫非傳聞有訛。」
另一蒙面老者冷笑道:「決然不差,無極幫匪徒一定在此潛藏,據老朽所知,孝陵墓隧內可藏萬餘鐵甲兵丁,眼前你我只尋出墓隧入口就是。」
突然,隨風傳來一聲陰惻惻冷笑道:「不用找了,這是你等自投羅網,速棄刀自縛,可免一死。」語聲中,墓道兩側草叢翁仲石獸之後簧弦錚鳴,飛射出一片密集蝗弩。五錦衣漢子大喝出聲,刀光飛舞護住身軀。
一雙蒙面老叟屹立如山,飛蝗密弩如中敗革,紛紛落地。只見蒙面老叟放聲大笑,笑聲狂烈,震人耳鼓,半丈遠近落葉紛紛如雨。弓弦強弩之聲戛然而止,那蒙面老叟笑完,厲喝道:「區區毒弩,豈奈我何,尚有什麼鬼域伎倆,何妨一併使出,讓老夫見識見識。」
另一蒙面老者道:「那只有驅蛇役獸了,可惜獨角紅猊已然喪命,要不然我等尚畏懼三分。」
只聽一聲冷笑傳來道:「大言不慚,何不現出真面目,鬼祟行藏有損英雄行徑。」
「尊駕何明於責人,昧於責己,貴幫主亦隱秘本來面目,甚且自己屬下亦不知他是何形貌來歷。」
一條龐大如鳥般身形突由一頭石像之後冒起,輕靈無比落在一雙蒙面老叟身前,正是那聶南陽。聶南陽肩披一宗奇形兵刃,神似降魔杵卻又非是,杵體現有蜂巢密孔,四面微突鋒利薄刃,迎著豔陽發出閃閃寒芒。一雙蒙面老者似格外注意聶南陽那宗奇形兵刃,不禁頻頻注目。
聶南陽冷笑道:「兩位來意何妨明言相告。」
「拜望貴幫主。」
聶南陽面色一變,道:「拜望二字恕不敢當,敝幫主外出未歸,二位恐深負此行。」語聲略頓後,又道:「風聞白眉老怪身前有八位武林奇人為輔,不惜自甘卑下,為虎作倀,二位諒亦在八人之列,令人不勝惋惜。」
蒙面老叟大喝道:「要尊駕惋惜作甚。」右掌劈了出去。
聶南陽恰橫掌一式「雲屏天半」迎擊。兩股掌力猛接,轟的一聲巨響,二人岸立如山,鬚髮飛揚,足底下沉一寸,勢均力敵。蒙面老叟冷笑道:「難怪尊駕如此狂妄,果然武功不同凡俗,再接老夫幾招試試。」掌勢斜擊三招齊出。
聶南陽但覺來掌竟然奇詭難解,掌勢所及,全身要害重穴無不均在對方掌指籠罩之下,不禁大感驚駭,倏地縱身飄後。蒙面老叟大喝一聲,如影隨形跟至,掌勢宛如附骨之蛆般,抓打劈拿,奇詭辣毒。聶南陽因失去先機,處處受制,根本無還手之力,險象環生,目中怒焰暴射,大喝一聲,身形一鶴沖天拔起,半空中撤出那柄奇形兵刃,帶起一片悸耳破空狂嘯。
要知聶南陽乃無極幫中寥寥可數之高手,一身武功卓絕,心機尤工,他居高下撲,雷厲萬鈞,竟朝五錦衣勁裝人劈下。五錦衣勁裝人怎料聶南陽出此奇襲,猝不及防,兩人頓被杵形兵刃擊實,雙雙發出淒厲慘嗥倒地。聶南陽身未落地一式「西風捲落葉」迅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