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遼東三虎只見來刀神奇無比,刀勢似指向全身各大重穴,不禁面色一驚,倏地三斧揮攻而出。克察連聲,三斧迎著刀芒同時削斷,刀勢猶未遏止,順水推舟般,削向遼東三虎肩背。只聽慘嗥騰起,刀光過處,二虎頭顱隨著血光衝起天空,從後倒去。突聞傳來一聲朗朗語聲道:「好刀法。」
兇僧飛雨猛地回顧,只見三丈開外立著一手持長劍短裝少年,不禁獰笑道:「你是何人?」
少年狀類鄉愚,貌不驚人,聞言笑道:「果然不愧兇僧之名,不問是非,即逞兇焰,看來在下也懶得管了。」說著即欲轉身走去。
兇僧飛雨身形躍起,疾落在少年身前阻住去路,聲寒如冰道:「施主你走不了。」
少年雙眉一剔,冷笑道:「此處是陽關大道,誰說在下走不得,你不要認為你那幾手三腳貓刀法便可嚇倒在下,在下願見識一下。」
飛雨聞言不禁一怔,道:「遼東三虎不是施主同道麼?」
少年淡淡一笑道:「在下隻身獨來獨往,誰也不是在下同道。」
飛雨陡現獰容,厲聲道:「這話騙得了誰,佛爺不信。」戒刀直指而出,刀勢奇奧,似「穿針引線」卻又似「度厄金針」,但兩者都非是,迅快無比。
「叮」的一聲,少年長劍亦直指擊出,兩端交擊,迸出連串火星,兇僧只覺虎口發麻,不由震得倒退兩步。飛雨面露驚悸之色,他未曾察覺少年是如何出劍的,他以快刀馳名江湖,卻不曾料到對方比他更快,更難的視位奇準,劍刀兩端相擊全然毫釐不爽,須知稍有差失,立罹殺身之禍,怎不令他心駭神搖。
少年笑道:「快刀之名也不過爾爾。」
飛雨大喝一聲,戒刀平肩劈出,一絲電芒飛來。少年長劍手指疾震,幻出一圈盤大銀虹。兇僧刀芒無巧不巧劈向那圈銀虹之上,叮叮叮起了一串金鐵交震之音。飛雨似受巨大無朋的震力,跟跪倒退出數步,目露黯然之色,長嘆一聲,收刀回鞘,道:「貧僧再也不敢以快刀揚名江湖,請問施主是何來麼?」
少年微笑道:「恕難奉告。」言畢轉身欲待離去。
飛雨忙道:「施主可否留步,暫聽貧僧一言。」
那少年回身微微一笑,道:「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就問我,也不見得我願意回答。」
飛雨道:「不敢相求,只望以釋胸中之疑。」
少年道:「你認為我是無極門中之人麼?如是你定死無疑。」
飛雨雙眉微皺,暗忖:「這人怎麼比我兇僧更難說話,無奈事急求人,不得不低聲下氣。」轉言笑道:「貧僧同行八人,在此古松之下行過,突然失蹤,貧僧雖心疑同道陷身在無極門邪陣內,卻見施主又可安然來去,不由茫然不解。」
少年注視飛雨兇僧一眼,點點頭道:「你猜得一點不錯,無極門在東嶽之外每一要道均設下惡毒奇門,你那同道諒均陷身奇門中,在下之所以能安然出入不過是諳曉這奇門奧秘耳。」
飛雨不禁愕然道:「怎麼貧僧獨未陷身奇門,絲毫不覺異樣?」
那少年莞顏笑道:「你不過僥倖誤入空門而已,但前進後退均有所不能。」說著略略一頓道:「你是否想求在下帶你出去?」
飛雨臉色一紅,道:「貧僧同行八人,均身負絕學,胸羅博雜,就數貧僧最弱,貧僧不信他們均願束手就縛」少年微微一笑不答。
飛雨又道:「施主殺了無極門中三人,貧僧心疑無極門為何尚不見動靜?」
少年目中神光一閃,笑道:「在下不妨明言相告,東嶽廣袤數百里,峰巒千百,無極門為防武林群雄窺侵,大半人手均佈設在東嶽險峻扼隘,僅極少人手安置在泰山圈外,此處除了遼東三虎外並無別人。」話聲略略一頓後,又道:「奇門雖然玄奧,但還有迷魂毒香,你那同伴不防,為那迷陽毒香所中,此刻仍躺在陣中昏睡。」
飛雨臉色大變,道:「貧僧相求施主解救,不知可否應允?」
少年面有難色,搖首笑道:「在下不願涉身無謂是非中。」
飛雨長嘆一聲道:「貧僧行年七十,此身老朽,猶如殘燭既燼,怎敢以蟻命乞憐,但茲事體大,貧僧願以藏珍圖換取貧僧等八人脫圍。」說著目露冀求之色。
少年詫道:「什麼?藏珍圖竟在大師身上,在下風聞一幅為神木傳人所有,另一幅仍在無極門瑤池宮主手中,為何尚有第三幅在,在下恕難為無稽之言所勸。」
飛雨正色道:「貧僧句句實言,瑤池宮主秘藏之藏珍圖現為百步毒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