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這才發現溫嵐靠在大哥的懷裡泫然欲睡。癟了癟嘴,在大家曖昧的注視下,楚崬蓮淡定的擁著下一秒就可能會睡過去的溫嵐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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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凱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市政府,而是直接去了天宇。
這是溫凱從擔任市長以來第一次出現在天宇,這讓早已經忙得人仰馬翻的天宇又不得不派人招待著他,只不過此刻的溫凱面色異常的難看,大家根本就不敢上前,倒是像個小跟班一樣一路跟著他上了頂樓的總裁辦公室這才打住。
辦公室內,張雅茹俯首於堆積如山的檔案當中,眉頭緊鎖,面色難得少了平日的優雅多了一抹蒼白無力甚至還有些焦躁。
“我不是說了,現在任何人我都不見。”頭也太,冰冷的嗓音不耐的響起,對於那出現在自己辦公室打擾她處理工作的人顯出了極為的煩躁。
溫凱轉身將門關上,然後徑直走到她跟前,隱忍著怒意一把將她手中的資料夾拿走。
手中的東西瞬間被人奪走,張雅茹憤怒的抬眸,當看到面前站著的人竟然是溫凱時,愣了下,緊繃的神色頓時緩和了不少。
他是因為知道天宇最近遇到的危機,擔心自己所以過來關心自己的嗎?
一想到他可能還擔心自己,之前的憤懣似乎也減輕了不少,唇角微微上揚,起身來到他跟前,柔聲問道:“今天怎麼來這裡呢?你看,這麼大個人了,衣服也不好好整理下,你可是市長,這形象還是要顧的。”溫柔體貼的華語宛如一個在家的妻子,根本不見往日的兇狠和陰沉。
躲開張雅茹上前想要替他整理領子的手,深邃銳利的眸子似蘸了毒的箭一般射向她,溫凱微微往後退了退,冷冽的看著她。似乎想要就此將她看的通透。
想要看清楚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當年為什麼可以做出那樣殘忍過分的事情。
抬起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張雅茹努力剋制著因此升騰的怒意,強顏歡笑的再次詢問,“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
有些期待的望著他,這麼多年他一心放在自己的工作上,官是越來越大了,可他對自己的心卻是越來越生疏冰冷,更多的時候她就感覺他們根本就不是夫妻,只是一對形容陌路的陌生人,只是恰好住在同一個房子裡。
關心的話語,擔憂的眼神,這些都是奢望,更多的只是劍拔弩張和爭吵不休。
所以,對這次他主動的來找自己,張雅茹抱有著莫大的希望。
只是這份希望和欣喜在溫凱愈發寒冷的眸光下逐漸消散,面上的微笑也漸漸散去,半響,就在她的耐心快耗盡的時候,溫凱終於開口了。
只是那質問的語氣也讓張雅茹剋制不住的心底的怒火。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做那麼過分的事情?”
以為的擔心變成了責問,張雅茹苦澀的勾唇,近日天宇頻繁被人攻擊,生意一落千丈,如今更是岌岌可危,她已經整整工作了三天沒有休息,以為可以得到丈夫的關心,可誰知最後卻是沉聲的斥責。
“溫凱你又發什麼神經?我現在很忙,沒時間陪你。”轉身,掩去眸底那一閃而過的失望和悲傷,張雅茹強作鎮定的嗆聲,轉身想要回去繼續處理檔案,卻被溫凱一把拉住。
拉著手腕的手,力道在慢慢的加重,張雅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骨頭髮出的咯吱聲響,但她沒有叫一句疼,緊皺著眉,緊咬著唇瓣,冷然陌生的看著憤怒的溫凱,不明白他又受什麼刺激讓他來天宇發神經。
她越是茫然,溫凱越是憤怒。
這隻能說明對於當年的那件事她沒有一絲的悔意,才可以忘得那麼的徹底。
靜嵐待她如親姐妹,這樣的利用和出賣她,她難道就不會感到不安和愧疚?
“為什麼當年你要導演那出戏,你明知道靜嵐不愛我,為什麼還要拍那些照片來逼她,為什麼?”憤怒的低吼,溫凱噙著她的手腕,無法剋制的搖晃,眼神似冰般寒冷不帶一絲感情。
聞言,張雅茹震驚的瞪大著雙眸,滿目的驚恐,筆挺的身軀似乎也在微微顫動,蒼白著容顏,似乎太過驚訝對著溫凱質問的神色竟是半天也沒有動靜。
“說是,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要傷害靜嵐?”歇斯底里的怒吼,溫凱冷冷的瞪著張雅茹,陰沉而亨利的眼眸看的她一陣陣的輕顫,顫抖著的唇隱忍著那洶湧氾濫的恨意,控制著不讓自己掐上她的脖子。
溫凱眸底的恨意震到了張雅茹,以前就算對自己沒感情,可他也不曾出現過這樣的眼神——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