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請皇上去如意宮一趟。”
“母妃來找我何事?”
“奴才不知。”
劉昱“哼”了一聲,這才與楊玉夫進內殿換衣。
“叫人去查郗府的郗徽。”
“郗府,是郗燁郗大人府上麼?”
劉昱一腳便踹向楊玉夫:“若是朕知道,還要你去查!”
楊玉夫忙爬起身口中不迭的叫著:“是是是,奴才立馬去查。”邊說邊仍為劉昱穿著衣裳,偷眼打量,那劉昱嘴角輕挑,神色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一時也琢磨不透,心中便想,要不讓皇上殺人發洩玩樂一通,便開口說道:“皇上若是喜歡,不如直接帶了人殺進郗府去,來個痛快,聽說那郗燁的嫡妻是前朝公主,皇上去郗府也有由頭,就說前朝公主不滿皇上,有反叛之心。”
“反你個狗奴才,我看是你這個狗奴才有反心,再言殺進郗府,朕第一個拿你狗頭,殺你全家!”劉昱大怒,劈臉賞了楊玉夫一個巴掌。
楊玉夫心中大呼“倒黴。”急急在地上跪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皇上饒了奴才的無心之失,奴才也是一心想為皇上分憂,皇上饒命啊!”
劉昱本就最寵楊玉夫,見楊玉夫跪在地上求饒,“嘭嘭”的磕著頭,不久那額上已是泛了一層血跡,便也消了氣:“罷了,罷了,快伺候朕穿衣。”
待得換了衣飾,楊玉夫拿了手爐為劉昱攏上,劉昱聞了聞手爐香氣,果然與之前郗徽給自己時的香氣一樣,不由“哈哈”大笑,在楊玉夫肩上拍得兩拍,便往如意宮而去。
劉昱剛出得宮門,便見內侍通傳步兵校尉於天寶求見。
劉昱頓了頓足,喝道:“那廝來作什麼?未見得朕正去母妃那兒麼。”
那內侍忙往地上跪了,抖作一團:“奴才見於校尉形色匆匆,說是有大事要稟告皇上。”
劉昱眼珠子一轉,想起一件事來,大手一揮:“傳。”自己便又返回殿中坐了。
那於天寶進得殿內跪了便急聲大呼:“皇上,杜延載、沈勃、杜幼文準備謀反,上回阮田夫謀反他們三人亦是同謀。”
劉昱從椅中彈起:“你說什麼?”
“微臣得知杜延載、沈勃、杜幼文三人在家裡暗囤兵馬,密謀殺了皇上,此事千真萬確,微臣萬萬不敢亂說。”
“哈哈哈哈!”劉昱雙手插了腰,仰天大笑:“好!”
於天寶不禁微微抬頭張了嘴看著劉昱,見那劉昱笑得極是暢快,卻帶了幾分森森鬼氣,不由一滴冷汗從額間滑下,墜在那漢白玉鋪就的地上。
“來去碼了人馬,跟朕走。”劉昱說著便大步往外而去。
楊玉夫應得一聲:“奴才聽旨。”亦是跟了出去。
於天寶見得二人出去,這才起來,忙跟了出去,心中又是歡喜又覺恐懼,終於嚥了咽口水,暗自罵到:“你們三個殺才,如今可還能得意得起來了,這麼就死到臨頭了!看不起小爺,可得好好嚐嚐小爺的手段。只可惜了那杜家小娘子!”轉念又想,這次密報皇上,皇上一時高興,封自己個“大將軍”也未可知,這一想,那高興之感已是大大壓過心中那點子慌恐。
這於天寶說來之前便是以告密上的官位,那次是自己也參與了謀反,只是事出意外,於天寶心思一轉,索性賣了同伴,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那次告密到是真有謀反一事,這一次,卻是因了於天寶自己與那三人的私人恩怨,讓了於天寶心生毒計,算準了皇帝昏庸荒誕,不會細查此事,便又故計重施了一把,自己即能除了不順眼之人,又能撈到官職,再進一步,當真是大大划算的買賣。
劉昱此時心中卻是帶了七分刺激,三分恨恨。更是想起以往阮田夫叛亂之事來。
那阮田夫竟想乘自己去江乘射雉之時讓人殺了自己,擁立劉準,好在自己臨時不想去江乘玩了,要不豈不是落了那老賊的圈套!又有那於天寶告之自己此事,自己反過來抓了阮田夫那老匹夫,殺了他滿門,更是藉此機會打壓那同父異母的皇弟劉準,省得這鳥弟弟想爭自己的天下。劉昱點點頭,轉過頭見了那於天寶正跟在身後,便對了於天寶說道:“於校尉二次有功於朕,朕封你為‘直閣將軍’如何。”
於天寶正跟在劉昱後頭想著心事,聽得劉昱這麼一說,一陣狂喜,“卟嗵”一聲便跪了,頭磕得如小雞啄米一般:“微臣謝皇上恩典!微臣謝皇上恩典!”
劉昱揚聲長笑:“跟了朕去看看朕怎生整治亂臣賊子。”
劉昱邊走,邊有人得了訊息跑來跟在身後,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