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覬覦後位了麼。至於到底會不會被廢,不好說。不過即便廢了,也還有皇上暗地裡關照著。咱們照皇上說的做就是。當年那樣的事都饒過了她去,這件事說起來也只是受了連累而已。就算位分受損,只要皇后想爭,必定還是能重新起來的。當年太后,那可是幾起幾落啊。”
“娘娘,皇后能跟太后比麼?”蘭香當年也是太后慧芷宮的小宮女,跟著賢妃出宮到雍王府去的。在她心底,太后是極其厲害的人物。
“現在還不行,她年紀還輕,而且真的沒吃過苦頭。等她歷練出來了,就可以了。”
玲瓏聽小宮女來報送來的烤火的炭、茶葉等物件統統比往日少了一半,當即擰了下眉頭。這還只是禁足呢,就敢剋扣不成。轉念一想,現在是戰時,一應分例減半也是有可能的。可惡,居然就這麼送了來,也不知會一聲。萬一她沒想到這層上去,只以為有人從中剋扣,同人鬧了起來,傳將出去豈不是要讓人說娘娘不識大體。傳出如今人人都縮減開支以供軍需,娘娘卻為人人都在做的事不滿。那可就不大好了。好險惡的用心哪!這才是禁足呢,就處處挖坑了。
“數量少了一半,那質量呢,可有減等?”
“那倒沒有。”
“嗯,你去問問,是不是闔宮都是這樣。如果是,再問問,為什麼送東西來也沒知會一聲。這事你做得對,知道先來回我一聲。”
“謝姑姑誇獎,奴婢讓人安排了來人的主事在那邊喝茶呢。現在各項物資也還在點收。姑姑吩咐的事,奴婢這就去辦。”
結果果然如玲瓏所料,來人自己掌嘴說是忘了說一聲,請恕罪。
那小宮女也是個嘴巴厲害的,一邊畫押簽收一邊說:“小公公,如今我們坤泰殿這裡,訊息比較閉塞。小公公忘了說清楚,如果我們應對不妥影響了皇后娘娘的名聲可是大事。你可別存心害我們。”
“不敢、不敢。”
玲瓏說給謝陌聽了,她放下手裡的書,“嗯,凡事多留意就是了。賢妃就算有心照應,也不能什麼事都顧得到。”
“是,奴婢省得。娘娘,您說淮王到了叛軍軍營,他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梁國公還需要他這面大旗呢。”
此時的魏國公府,魏明博正問臥病在床的老父要調兵的玉佩。老公爺手下有幾員大將,兵符都可以不認,就認魏國公隨身的玉佩。魏明博之前與梁國公取得聯絡,出了一部分兵力協助起事。可大隊的人馬沒有老頭子的信物,他卻調動不了。
梁國公在不斷催促他揮兵並進,可是他調動不了人,到時候事成之後的一字並肩王豈不是黃了。
魏國公看著兒子,“你說淮王在梁驍軍中?”
“千真萬確,淮王爺的相貌氣度那是極好認的。當年他十二歲就上朝聽政了,許多人都是親眼見過的。爹,您不總說淮王才該是坐龍椅的人麼,如今淮王起事,您該順勢而起才是啊。”
“此事事關重大,光憑王爺在梁驍那裡漏了臉可做不得準。老子問你,淮王親自指揮了麼?”
“這個,何須淮王親自指揮呢,梁國公代勞不就是了。”
“先帝當年是從軍中歸去即位,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太子豈是不懂軍事的。淮王如果要起事,何須他梁驍代勞。這事不知真偽,還要再看看。”
“可是、可是兒子已經派了人去奪取關口了。”魏明博說到最後硬氣起來,反正都已經上了同一條船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皇帝如今也容不得魏國公府了。老頭子為了闔府上下,還不是隻有把兵權交到他手裡。
“你個逆子竟敢妄自動兵!”魏國公勃然大怒,然後拿起藥碗朝兒子砸去。
“兒子也是為了魏家的老老小小著想。”魏明博沒敢躲,湯藥濺了一身,口中強硬的說。
“你以為梁驍許你的東西真的能給你麼?”
魏明博梗著脖子說:“皇上許的難道真的能給?兒子誰都不信,就信手頭得有人馬。”
“如果你不妄動,本是能的。爹可沒敢多要,只要了這個爵位和子孫的平安而已。你個孽障,你讓老子成了反覆無常的小人。滾出去!”
“是。”
魏明博無奈,只得退了出去。
魏放知道今天父親過來祖父定然沒有好話,於是早早兒的就避了。見到父親走了才過來,見丫鬟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碗,還有灑了的湯藥,祖父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便過去侍立著說:“爺爺不要動氣,大夫說您不能上火,要靜養。”
“本以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