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省得添這份堵。讓貴妃去堵心去吧,既然想做皇后,就要先有皇后行事的氣度。
“嗯,賢妃你留一下,本宮有話要跟你說。”
此話一出,不但賢妃楞了一下,其他人也都楞了,謝陌掃視她們一眼,“還有事?”
雖然眾人都知道皇后無寵,但是被她這麼看一眼,然後輕描淡寫的問上一句,卻是沒人敢對峙的。包括貴妃都是一躬身,“臣妾等告退!”
待眾人走了,謝陌望定賢妃,“本宮之前上了個摺子,又親自到乾元殿去了一趟,為的是這麼一個事兒”
賢妃沒想到皇后這麼坦然的就拿這話做開場白,也不知該做什麼應對好,只有認真傾聽。
謝陌簡單把事情說了,“所以,如果因為皇上對本宮的成見連試都不願試一次,也蠻可惜的。”
賢妃很通透,謝陌這麼一說,她立時便明白了。包括要她做什麼,以及這件事做成對後宮格局可能造成的影響。
“臣妾明白了,臣妾會找機會勸一勸皇上的。”
“嗯。”謝陌端了茶盞,賢妃便告退了。
其實,謝陌不太想喝賢妃單獨打什麼交道。但是想來想去,還是隻有她的話能對蕭槙起點作用。
賢妃回去根本沒有找機會去說,因為她知道皇帝肯定是要問她的。果然,到了下午,她剛打發人給杜寶林送了補品去,乾元殿的人就來請她了。
皇帝先問了杜寶林的事,賢妃心頭暗笑,然後說道:“太醫每十日去請一次脈,臣妾看了脈案,胎坐得很穩。杜寶林的身子也調養得不錯,只是時時巴望著皇上能多去看看她。”
“朕沒那麼清閒!”
雖然是讓貴妃和賢妃一起照管,但貴妃跟謝陌一樣,直接撂了挑子。一來,她根本不想管這件事,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二來是嬤嬤提醒的,這事要防著皇后使壞,把人交到她手裡,再使陰招讓杜寶林生不下這孩子。到時候追究起責任來,卻是貴妃照管得不妥當。所以,這件事就只有賢妃在過問著。蕭槙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事情交到妙音手上他就很放心了。
說完了杜寶林的事,蕭槙沉默了一會兒。看賢妃坐在下首,不緊不慢的喝茶,不由惱道:“你還擺譜等著朕問呢?”
齊妙音這才擱了茶盞,“皇上不問,臣妾說了,萬一嫌臣妾多嘴呢。其實皇后也沒說什麼,就告訴了臣妾她上摺子以及吃閉門羹的緣由。”
“讓你來勸朕?”
“是的。”
“你怎麼想的?”蕭槙放鬆自己靠在椅背上。
“臣妾是這麼想的,正如皇后說說,試過無效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壞了。看淑妃那樣,尤其是每次大公主去探視過後,臣妾心底也十分替她難過。至於說來人是野路子,皇上從前養在王府裡的人倒多半是野路子,其中自有高人啊。當然,雖然有皇后作保,也不能就讓她直接給淑妃診治,還得試試醫術才行。”賢妃當然知道,皇帝並不是不明白這些,只是因為提出這個建議是皇后,所以直接就否決了。
蕭槙蹙眉,“些許小事,也一再拿來煩朕。”
賢妃心道,本來就是小事,按理說皇后就可以做決定的事。只是出於尊重告訴您一聲而已,可您偏偏就給否了,是真正的對人不對事。
“你下去吧,後宮的事,一個二個都這樣,還是要辛苦妙音你。”
“臣妾受皇上皇后重託,自當盡力。”賢妃說著瞟一眼窗外漸漸升起的圓月,蹲身福道:“臣妾告退!”
蕭槙自然看到了她的舉動,卻是一股煩躁從心頭升起。十五十六月亮最圓的時候,是該到坤泰殿過夜的正日子。
“鄭達,著人告訴皇后,朕忙於國事,不去她那裡了。”
賢妃臉上的笑僵住,這是怎麼說的?算了,帝后之間的事她也管不了。反正皇后讓她辦的事她已經辦了。皇帝那麼說就是默許了。
謝陌面對來傳旨的小太監輕輕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打發他回去了。
對於侍寢這件事,她的心態一直是非常矛盾的。可是,如果蕭槙就這麼一直把她晾著,她什麼都做不了。
謝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不知要怎麼辦才好,終於還是坐了起來,“玲瓏”
帳外有人應聲攏起帳子,“什麼事,娘娘?”
“去,找一身衣裳來,我要出去走走。”這麼晚了出去走動,還是不要頂著皇后的行頭了。
穿戴好了,吩咐殿中侍衛遠遠兒的跟著,謝陌由玲瓏陪著,在寂靜的宮道上信步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