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等第一批東西製成便開業了。反正她每日最多供三十份貨,不愁斷貨。至於用的物料,之前多是以坤泰殿的名義從宮裡的庫存弄出來的。現在則派了人出去收購。
“娘娘,這所有東西從二十兩到二百兩不等,一天怎麼都要入賬千兩以上。高掌櫃說刨去一應開銷,賺頭非常大。這往後做大了在各地開上分店,這個收入很可觀啊。”
“可別忘了那些物料是從大內出的。還有,寫方子的人一張方子本也是價值千金的。賣她們這點銀子,一點都不貴。告訴藥娘,方子給我揣好了。等過段日子,再做那十二樣繁複的,到時候我可是要提價了,然後再開分店。京城先開上兩家就是了,旁的地方,州府道再相機行事。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女人最捨得在自己的臉上身體上花銀子了。”
這件事情交代下去,自然有人去做。每個月一萬兩以上進項是沒問題的,開了分店就更不用說了。如今半壁江山被梁驍佔了,又總是有天災人禍的,能有個法子從那些達官貴人腰包裡掏銀子,這自然是好的。
顧雙絕和太醫正看她這麼財源廣進,一轉手又當了散財童子全貼補到軍費開支和朝廷各項用度裡去了,也不得不佩服她這個法子能為國斂財。於是又在穩定蕭槙病情的閒暇,替她多多的想出些方子出來。謝陌便也大方的把盈利分他們一成鼓勵積極性。這些銀子雖然不多,但也不無小補吧。
這一日,終於是到了妞妞要出閣的前夕。而梁營裡的細作也傳回訊息,大祭司已經知道妻兒被擄上京的事,目前已在細作協助下秘密從梁營潛出大將軍譚記的人護送上京。
“來了就好,就怕他不來。”
次日,謝陌心頭癢癢,於是就告訴蕭槙她想去謝府觀禮。
蕭槙蹙眉,“出宮怕不安全,還是別去了吧。再說,昨日妞妞不是還進宮來拜別你了麼。”
謝陌最後只能妥協,但是讓人去花辭樹拿了些新品,以二叔‘謝隋’的名義送上。黃氏前些日子進宮來向她抱怨,說想買居然買不到。讓她破個例叫高掌櫃私下多賣一些出來。謝陌便笑說今天會有人送去。
蕭楹身為監國,本也是沒功夫去。但謝暉這次嫁的物件是魏國公世孫,是奉旨遠嫁,帝后不能去,監國怎麼都該去露個面。他便攜了繼室一同前往。淮王妃江氏與江家因與梁賊私下有往來,在大戰之初便被處理掉了。而這位繼室也不是旁人,便是當年的太子良娣史氏扶正的。
國舅嫁女,滿朝文武勳貴都送禮並派人赴宴,就是太師府也派人送了厚禮。
等‘謝隋’的禮送到的時候,滿屋子的女人便談論上了新近冒出來的花辭樹養生堂,用過後都說是不錯,就是每天只賣那麼一點點東西云云。花辭樹的客戶群,就是今天來的這些女人們,以及想進這個圈子的人。
也有人說起不知道幕後老闆到底是誰。知情的幾人都笑笑不說話,又把話題轉回今日的喜事上。於是愈發被認定這個老闆大有來頭。
一牆之隔,旭旭聽到了二叔父送禮來,便鬼靈精一般當著一眾勳貴子弟的面問蕭柏,“洛王殿下,臣的二叔怎麼沒同您一起來喝喜酒啊?”他穿了身簇新的衣裳,等一下要和堂兄作為兄弟送嫁。當然,旭旭只送到城門處。千里迢迢把妞妞送到魏地的是堂兄,謝氏家族另找出的一個成年男丁。
蕭柏已是知道了‘謝隋’是皇嫂扮的,好笑之餘道:“他傷勢未愈,大師不讓他下山。”
一旁的二弟謝暄被乳母抱著有些無聊便開始吵鬧,旭旭作為長兄又責又哄的道:“別鬧騰,今日姐姐出閣,一會兒暄暄有紅包拿啊。”按規矩,來迎親的人得給新娘的兄弟包紅包才能叫開門的。
“紅包?”謝暄茫然,才一歲多的他不明白。
謝旭懶得多說,含混說道:“好東西!可以換好吃的,好玩的。你吵就不給你。”
“哦。”謝暄有點怕長兄,又想著好東西,便慢慢安靜下來。而謝旭便專心招待樹人院的一眾同窗,這是謝阡分派給他的任務。
迎親的吉時到了,魏國公府是請了族中有德望的長者代為迎娶,魏放在傷好之後便上陣督戰去了。
蕭楹笑吟吟的負手看著謝家子弟出題難為迎親人,謝旭扯著小弟也跟著起鬨。
忽然有人過來,在蕭楹耳邊低聲道:“王爺,宮裡出事了,您趕緊去看看吧。”蕭楹詫異轉頭,什麼事需要到這裡來叫他。
來人用更低的聲音說道:“魘鎮。”
妞妞已經在內拜別祖父和父母了,立即便要蹬車離去,蕭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