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看著。如今三皇子不用她親自照看了。
謝陌這次打壓了雲裳,是絕不容她再回到這個位置的了。雲裳人在慧芷宮裡,就可以借太后的勢。所以,一定不讓她重回貴妃的位置。
看側殿一片忙碌,謝陌走到蕭槙舊日的居所去,這裡是沒有變的。她坐在床上,四下裡看看。昨天說到她要到慧芷宮來,蕭槙說起她在他床上尿床的往事,笑不可抑。
謝陌直接以一句‘我那會兒不記事,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好了’打發了。心頭卻知道這是真的,因為蕭槙一說,她隱隱約約的就想起來了。
蕭槙在她身後笑,她就只當聽不到。這會兒坐在床上,她就想起了蕭槙繞著三歲的她氣咻咻的訓斥的場景來。而她又羞又窘,因為她的確是早就不尿床的了,臨走還央著他保密。他當時叫她什麼來著,對了,寶貝兒。怪不得蕭槙後來說除了太后他只叫過自己寶貝兒,她當時聽了嗤之以鼻,因為壓根沒想起來他什麼時候叫過。
賢妃和魏嬤嬤在門口看到皇后一臉古怪笑意,還伸手撫摸皇上從前睡過的床的床單,對視一眼,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賢妃娘娘,奴婢日後就真的要養老了。”魏嬤嬤見了皇帝病中皇后的作為,終於從口到心的信服了皇后是唯一可以帶給皇上幸福的人,也是夠格站在他身邊的人。她也算不負太后的託付了。
賢妃看著魏嬤嬤,心頭卻有些茫然。她一直以來追求的就是在宮中好好的活著,如今貴妃遭貶,淑妃德妃均被賜死,除了皇后,就是她了。以皇后的氣度與心性,只要她不覬覦皇帝,那麼下半生的日子就是可以預見的了。可是,就此安富尊榮就是她想要的一生麼。從現在就可以一直看到臨死的那一刻去。
皇帝把大公主交給她撫養,可大公主已經八歲,又經歷了這麼多事,她們很難再培養出親如母女的感情。再說,再有個六七年她便要出宮嫁人了,也無法長久相伴。
皇帝心裡只有皇后,想要使手段爭奪的人,如今都沒能落個好。她之前就知道不能起那個心,以後當然更不會。可是,下半輩子真的就要這麼過麼?
魏嬤嬤見狀小聲道:“皇后曾經問過奴婢,娘娘從前可曾有過心上人。”
賢妃心頭犯嘀咕,皇后為什麼要問這個,魏嬤嬤又為什麼要此時告訴她。
這會兒蕭槙正在乾元殿御書房見雲太師。雲太師之前其實也想放手一搏,但皇帝外甥當初什麼都沒說,獨獨交代了他一句不要上躥下跳。肖家、謝家相繼出事後,他就一直在琢磨這句話,還有皇帝提拔他養在外頭的老二這個舉動。最終還是暫時儲存實力沒有妄動。
果然,王家緊接著就被清算了。然後,皇帝的病漸漸便痊癒了。這麼回頭一想,他如何不明白皇帝保全雲家的意思。這會兒他甚至懷疑,這場差點動搖國本的大病,不會也是皇帝弄出來的吧。轉念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前方在打仗,他即便要清算權臣也不該急於這一時。大概病得重是真的,但沒有重到外傳的那個地步。因為梁驍讓人造謠說皇帝要駕崩了,索性他就將計就計把不安分的因素都處理掉,省得礙手礙腳。雖然是冒險了一點,但也是有好處的。這一番動盪以後,幾大家族都受損,對其他人自然也有震懾作用。
而今日召自己進來,也許就是要自己交權。他手裡那些底牌,皇帝原本就知道一半,刻意去查的話,怕是七七八八都知道了。
只是,就這樣被他趕出去,怎麼能甘心。女兒和外孫女還在宮裡,如果雲家沒落了,何人能給她們撐腰。雲家難道就只能風光這兩代,那些所謂綿延百年的大家族不也是這麼一步一步發展壯大的麼。為什麼就不能給雲家一個機會?
“舅舅”
“嗯?”雲太師楞了一下,蕭槙已經很多年這麼叫過他了。
“讓二表兄認祖歸宗吧,家族要傳承,自然得有挑大樑的人。”
“你皇上早就知道了?”
“有兩年了。”
雲太師跪下,“臣、臣欺君”
蕭槙擺擺手,“就說你此刻才找到失散多年的兒子好了。朕身上有一半雲家的血,心裡怎麼能不向著雲家。二表兄是可造之才,朕會好好看待的。只是裳兒,她真的不適合宮廷,當年母后一直不答應就是這個原因。舅舅手裡的力量就傳給二表兄,你年事已高,這一場大戰後便頤養天年吧。這也算是善始善終,為雲家日後綿延後世留下一個功成身退的好名聲。”
“是。”雲太師忙應了一聲,心頭卻是茫然若失。
蕭槙頓了一下,“你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