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拿了海圖又要圖謀戰船工藝是要打南越,他回來的時候還看到水兵陳兵邊界呢。”
謝懷遠疑惑的看向謝阡,“真有有要打南越的事?”
“兒子沒有聽到風聲,皇上一點口風沒露。”
謝懷遠想了想,“恐怕不是皇上沒露口風,皇上此時定然沒有要打仗的意思。不然,你這個戶部尚書能一點跡象都看不到?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管著的可是朝廷的錢口袋,什麼動向也瞞不了你。”
“兒子方才也是這麼跟二弟說的,可他不信。在他眼底,怕是我們都是皇上派來的說客。而且,他問我能不能確定將來也不會有這一仗。說實在的,不好說。皇上要做大有為之君,將來怕是真有開疆拓土的打算。”
“南越本就是我華禹屬國,只是華禹這幾十年勢弱,他們漸有不臣之心。如果要再收復他們,恐怕是會有一仗。不過,不是現在,起碼在五年後。阡兒,今後二十年怕真是風雲際會了。你生逢其時,勢必能一展青雲之志。”
“爹,我”謝阡沒說什麼,但是要做什麼,自然需要皇帝賞識才行。風從龍雲從虎,他也想像當年列名落霞山第三殿的一眾功臣一樣,名傳千秋。
“爹自然是要助你,皇后和四皇子今兒也需要你幫襯。但你二弟的事你也見到了,皇權的威嚴赫赫,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你掌舵得為謝家人留一條後路。”
謝阡想到了被父親送到海外的幾個同宗子弟,他們都是族譜中記載為夭折的,前後一共籌謀了八年,六人。而且都是不起眼的幼子或是庶子。
“那件事皇上只是有所懷疑,不過也只是懷疑而已,找不到證據。謝家人都沒幾個知道的。他們如今,已在海外紮根,開枝散葉。可是現有的族人,你得給他們留條生路。我們是長房,因為常年不在族中,所以我當年才將族長之位讓與了你二叔。全族同氣連枝,不能出事。咱們家一旦出事,雲陽勢必受損。這一點我想你們兄妹都是知道的。”唉,如果謝家沒有佔據高位,怕是也就很難有如今在士林的地位。謝家子弟也不會得天獨厚,受世人敬重與羨慕。世事總是如此,有利必有弊。只是進退之間的分寸不能失去。
謝阡點頭,“是,兒子記住爹說的話了。會時刻謹記,不能身後有餘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
“你能記得就好,爹老了,日後要看你們這一輩的了。爹當年沒能管住妹子,也沒能為淮王保住儲位。你可不能重蹈覆轍。”
“嗯。”
“眼前這事,是隋哥兒有些糊塗了。”是時候讓皇后知曉了,該怎麼做她心底自然有數。雖然皇帝把明路堵死了,但是宮中其實還是有人可以傳遞訊息給皇后的。這都辦不到,還叫什麼當朝第一家族。
謝陌收到訊息,驚訝了一下,在她待產以及坐月子期間,居然已經出了這麼一件事了。怪不得那日蕭槙說要賜兩個美人給隋哥,她還以為是犒賞呢,真的就信了隋哥被派出去辦事的話。
哥哥說什麼來著,牛牽到海外轉了轉,它還是一頭牛。隋哥有時候是有些執拗,這事不能跟皇帝硬頂牛呢。這樣下去,二嫂確實危險。不過,她到底是不是細作呢?
這個,爹卻沒有說。不過,出了這事,想必蕭槙和父兄都分別查過她。那就是沒有證據了,或者根本就不是。如果是,怕是她活不到現在。不過,二哥倒是挺難得,被蕭槙逼了幾個月,涉及他心頭底線就是不肯妥協。換一個人手裡握有皇帝要的東西,怕不早就待價而沽了。還有二嫂的身份惹人疑猜,他也能不離不棄。若是眼底只有富貴的人,說不得早就殺妻以表清白了。只是,蕭槙幹嘛把自己瞞了個滴水不漏?
嗯,是了,他一開始誤以為隋哥和旁人一樣,是一心要將一生所學賣與帝王家的。即便後來繪製海圖的事,隋哥回絕了,他也以為再逼一逼就可以了。不想讓自己知道他曾經逼迫過隋哥,所以把自己瞞著,想等事情辦成才跟自己說。
可是沒料到隋哥會這麼不給他面子。他之前以為隋哥有相從之意,如此便只當他改了主意。而讓他改主意的人便是二嫂了。因為南越是二嫂的故國。這樣的推測看起來也有點道理。反正做皇帝的人是不懂得也不接受拒絕的。
本來蕭槙可能顧忌自己還沒怎麼逼人太甚,可是自己已出了月子,事情瞞也瞞不了多久,於是逼得就急了。尤其那日自己還問了隋哥的下落。他隨口說被他派出去辦事去了,自己也就信以為真。畢竟隋哥是有才之人。
可是事情畢竟拖不下去了,所以他惱羞成怒,賜了美人。卻偏是大姓之後,為平妻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