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迫瞬間跨了下去,頭無力的靠在沙發背上,顧筱北啊,你在哪裡?
烏墨守在顧筱北的床邊,他看看躺在床上的她,床頭懸掛點滴,藥液一點點的流入她的身體。
在這個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治蛇毒的醫生和藥,當然,咬中人的要不是巨毒的蛇才行,值得慶幸的是,咬傷顧筱北的蛇就不太毒。
他在抱住顧筱北後的第一時間,已經把顧筱北脖頸上的蛇毒吸了乾淨,傷口隨後也得醫生及時的處理,還敷上了最管用的藥物。現在,顧筱北微微發黑的臉已經轉白,烏墨偷偷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顧筱北滑嫩柔和的臉龐,他還是第一次以如此之近的距離打量顧筱北,此時的她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靈動嬌俏,也沒有在厲昊南身邊的飛揚跋扈,沒有跟他在一起的惱怒倉皇,她是那樣的安靜,如同嬰兒一樣,睡在他的身旁重生之金三角風雲。
如果她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呆在自己身邊多好!
烏墨的腦海中,竟然閃過一些念頭,他和顧筱北,都已經白髮蒼蒼,像一幅畫,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共同看著夕陽西下,兩情繾倦,琴瑟和諧!
這樣的美夢,烏墨沒有做多久,就被打破了!
顧筱北是醒了,可是醒來後的顧筱北不言不語,也不流淚,如同把自己封閉在一個無形的空間裡,對什麼都沒有興趣。
烏墨知道顧筱北曾經被厲昊南逼瘋的事情,也知道她被厲昊南強行催眠的事情,對於一個這樣精神上已經千瘡百孔的人,此時這種表現,是極其駭然的,就像一根弦,已經拉得再沒有一點兒的張力,隨時都可能會崩潰,斷裂。
“顧筱北,你說句話行嗎,別這樣?”烏墨的聲音中透著緊張驚慌。
“顧筱北,你就算不看我,不看厲昊南,你也要為你肚子裡面的孩子著想啊?”烏墨這裡並沒有婦科醫生,他至今為止還不知道顧筱北沒有懷孕。
“孩子,孩子”顧筱北喃喃的,眼睛看著窗外的天空,她的思維並沒有和烏墨在同一個頻率上跳動,她想的孩子是厲熠,那天真的小臉,那軟軟的聲音,那奶香奶氣的小身體,那讓她夜夜夢見的小人他現在已經忘了她這個媽媽了吧,兒子,兒子,臨別時小厲熠哭得聲嘶力竭,悲傷哀怨的聲音放佛還纏繞在她的耳畔!
家庭和孩子就是女人的整個世界,可是現在,她的家散了,孩子也成了別人的了,即使他睡覺說夢話叫著媽媽,也不再是自己了吧!
顧筱北覺得自己想的頭都疼起來,她把自己裹在被子裡,把自己弄得像個繭,只露出個頭,蜷成一團,一動不動中國鐵匠在異界。
烏墨靠著床邊坐著,溫柔憐惜的看著顧筱北,他無比的懷念前些天跟他作對吵嘴的顧筱北,他小心侷促地不敢碰觸她哀傷的沉默。
可是從這天起,顧筱北就像一具會行動的人偶,對一切都失去了感知的能力,每天除了吃飯,即使躺著,問話也不回答。
她的生命,像是燃盡的燭火,一點點的熄滅下去,只要輕輕吹來一陣風,就會飛灰湮滅。
看著這樣的顧筱北,烏墨焦急擔憂。
儘管現在正處於王朝帝國對他大面反撲的緊要關頭,可是他還是要帶著顧筱北離開,烏墨害怕再次變瘋的顧筱北。好在他平日裡隱身後臺慣了,在對屬下做了周密的安排後,烏墨偷偷的帶著顧筱北去了國外,在愛爾蘭,他請了有關方面的專家給顧筱北看病,醫生給顧筱北做了全面的檢查以後,診斷她患了抑鬱症,並且明確的告訴他,顧筱北沒有懷孕。
烏墨心中暗惱顧筱北耍她,這個丫頭看著好似沒心眼似的,還挺知道保護自己,他想跟顧筱北理論幾句,可惜,她現在已經不會跟他吵架了!
顧筱北被安排住進了醫院,有三個護士24小時輪班看護她,另有一個傭人專門負責做她愛吃的中式菜餚,料理她身邊的事物。病房是vip的病房,放著各色舒適的傢俱,家電,完全是五星級酒店的服務方式,每天大把的真金白銀花出去,也不完全是白花的。
她麻木的好不反抗,被動地接受治療,烏墨每天時刻陪在她身邊,輸液、藥物,散步,自言自語的與她聊天。但她仍然悶悶不樂,不言不語,原來生命並不容易放棄,深重得一度將她擊倒的絕望也讓她死不了。身邊的護士與傭人都十分專業有禮,工作時間從不閒聊喧譁,可她仍有種生活在別人監視之下的感覺,沒有任何欣慰,只覺得嘲諷。( )
第四十章 男人也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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