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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從小她就被父親當成男生來教養,父親期待她必須像男孩子一樣,不屈不撓、跌倒了自己爬起來、遭遇挫折不許哭,有著堅強而獨立的個性,她都努力做到了,也以為自己做得很好。

直到父親臨終前,當時還在國外讀博士的她趕回臺灣見父親,父親已經陷入神智不清的狀況,她聽見父親虛弱呢喃著說——

「可惜可惜妳不是兒子」

當時,她終於明白,不管她怎麼努力,她永遠也不可能達到父親的標準。

回憶讓嶽晴的雙眸蒙上一層水霧,她用力深呼吸,眨了眨眼睛,倔強地不哭。

盧駿凱聽見了她的願望,看著她那因為陷入回憶裡而茫然怔忡的表情,突然有種想狠狠地、用力抱緊她的衝動。

稍早就聽她說過自己從小被當成接班人培訓,前陣子剛繼承家族企業,現下又聽見她的心願,他不禁替她覺得心疼。

他自己也是過來人,懂那種費盡一切努力,只希望能獲得在乎的人認同的感覺,不敢懈怠,衝刺到底,只為了換來一抹讚美的微笑。

那樣的付出連他是男人都覺得苦了,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看著她那陷入回憶的恍惚神情,他心裡驀地升起一股想守候保護她的念頭。

明明她就不是嬌弱無助的小白花,明明她說過她是有權威的主管級人物,明明她看起來是聰明慧黯、亮眼自信的現代新女性,可是此時此刻他竟覺得她好需要他的守護。

怪哉!不可思議,他還以為這種想守護一個人的念頭,是在面對溫室花朵型的小女人時才會產生。

震懾於心裡陡升的情緒,加上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緩和她臉上淡淡的愁,他選擇保持沉默,安靜地陪在一旁。

他很高興今晚有流星雨,也很慶幸她答應跟他一起上山來看流星雨,更欣慰她願意在他面前講出心願。

感覺到左邊的人很沉默,嶽晴偏頭,愕然看見盧駿凱俊魅的黑瞳瞬也不瞬地看著她,她微慌地垂下視線,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手機上。

「啊!別拍我。」她發現他的手機不是在拍流星雨,而是在拍她,很難為情地別開臉,不習慣被人這樣拍攝。

「為什麼不拍?妳很漂亮。」盧駿凱衷心讚美,沒打算停止拍攝的動作。

夏夜的暖風吹來,她仰頭看夜空,長髮輕柔飄揚,軟軟的髮絲拂過他的臉,搔得他心猿意馬,還有她那擰著柳眉,不經意流露出的淡淡哀愁更是叫他胸口抽緊。

他覺得她比流星雨還醉人,比流星雨還值得拍,尤其是剛剛瞋他的那一眼,是男人都醉了。

「別拍了」被他露骨地稱讚著,她雙頰染上紅霞,翻過身想去遮他手機的鏡頭。

但是盧駿凱將手機拿遠,嶽晴沒達到目的就算了,還因為翻身的動作而導致身體再一次往下滑。

「小心!」盧駿凱眼明手快,單手撈住她的腰,將她拉回原位。

甚至,為了怕她又再次滑下去,他的右手就這麼攬住她的纖腰,不放開了。

「妳啊!還是乖乖的別亂動。」他說,聲音裡有明顯的笑意。

嶽晴是真的不敢再亂動,這裡人這麼多,當眾跌個狗吃屎一定糗到爆,她不想成為眾人的笑柄。

於是,盧駿凱正面朝上躺著,而嶽晴面對著他側臥在引擎蓋上,他的手臂捍衛性十足地纏住她的腰,這麼一來,他們兩人幾乎是身體貼著身體親密地挨著,她的胸脯隔著衣服蹭著他的胸膛。

他塊壘分明的胸膛、結實的肌肉,她都感覺到了,再加上那雙緊盯著她不放的俊魅瞳眸,真的是很能震撼輕熟女芳心。

認知到這一點,嶽晴身體繃緊著,不敢放任自己軟綿綿地靠著盧駿凱的胸膛。

她僵硬得跟個木頭人差不多,盧駿凱感覺到了她的拘謹緊張,他可不希望她一整個觀賞流星雨的過程中都是這樣緊繃著。

他擱在她腰上的手往上摸,來到她頸後

隨著他溫厚大手的撫摸,嶽晴背脊竄過一陣電流,她心悸,抬頭看他一眼,困惑眼神裡難掩緊張。

只見盧駿凱壓在她頸後的大手施了點力道,促使她靠近

他要吻她?!

直覺這樣告訴她,嶽晴的呼吸很不爭氣,開始略顯急促。

盧駿凱是想吻她沒錯,她輕啟的唇瓣該死的誘人,但是她太緊繃了,而且後頭賣烤香腸「十八啦」的聲音好吵,香腸和魷魚的香味不斷飄來,他實在不認為這時候是浪漫吻她的好時機。

所以,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