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半秒,立刻拉住江睿,討好道:“睿哥哥,真彆氣了啊?”
“幹什麼啊?我不開,你去開啊?”江睿冷冷說話,不答反問。
向晚呵呵的笑:“你別生氣,別生氣,我去開車。”
“那你還不去,有點誠意嗎?”
“馬上去,馬上去。”向晚呼了口氣,拉開車門,“愛惜”的關上車門,快步繞到前排主駕駛,後排座的江睿懶懶的靠坐在位子上,翹起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踮著,嘴裡哼著小曲,內容是國歌——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向晚邊開車邊黑線,她覺得自己今天虧大了,想將江睿一軍,結果被反將一軍,那國歌雖然只是哼著,可是依舊影響不了歌曲原本慷慨激昂的魅力。她糾結的想著,這歌江睿是唱給他自己聽的,還是唱給她聽呢?
現在到底是誰在做奴隸啊?
車子開回雪園,要經過一段隧道,向晚只要一進隧道這種地方,就覺得耳朵有些不太好使,更何況這條隧道很長,時間長了,她覺得有些缺氧,一直皺著的眉終於在看到隧道外的深藍的夜空時展開,摁下自己旁邊的車窗鍵,風“呼拉拉”的吹進車裡,馬尾一個勁的亂舞,有些髮絲打進了她的嘴裡。
伸手去捻飄進嘴裡的髮絲,十字路口的訊號燈已經由綠轉了黃,向晚很小便有了車技,想要快速併線到右轉的車道上去衝過黃燈。
夜裡前方並沒有車,腳下的油門便稍加了力度,剛剛壓上黃線,後面飛弛而過一輛紅色跑車與之擦肩,破空而起的重重的剎車聲,江睿的身子猛然向前撲去,向晚的頭也因剎車踩得太急闔到了方向盤上。
江睿反應過來急忙去看向晚,趴在置物盒上拉過向晚就捧著她的頭左看右看,躁聲問:“向晚,怎麼了,你沒事吧?”
向晚拿開江睿的手,趕緊拉開車門下車,兩車相擦,還好不是相撞,跑車的速度也夠快,剎車也夠好,地上拖著黑黑的剎車印。
向晚讓江睿打電話叫交警過來處理。
紅色跑車的車門開啟,主駕駛室的門夾住慢慢探出一顆腦袋出來,慢慢抬頭,女人的臉,精緻的五官絕色傾城,時尚的大波浪長髮更襯得她嫵媚嬌豔,黑色的輝騰撞在跑車的後輪以上的位置,女子優雅的側身,避開自己裙子擦到輝騰的車頭。
兩車的車燈都開啟著,所有的人都像在日光下一般清晰。女子徐步走向江睿,向晚看到她黑色露肩的中袖包身連衣裙剛剛到了大腿的黃金分割點,修長的腿上裹著淡銀蔥的絲襪,閃閃發著魅光。172的身高配上七八CM的桔紅色高跟鞋,站在江睿身前,看起來竟是那麼像天造地設的一對。
女子噙著優雅中透著嫵媚的笑,抬起手伸向江睿,“好久不見。”聲音甜美中帶點低磁,向晚覺得像是靜靜開車在午夜時候,開啟的FM汽車調頻,裡面的女主持也一定是這樣,說話緩緩的,有些懶,有些誘人,有些讓人想要跟她傾訴。
江睿看著女子半天,才伸出了手與之交握,同樣一句“好久不見”說出口時才鬆開了一直微蹙著的眉。
向晚想要閉上眼睛深呼吸,但她以為她不能丟這樣的人,就算要吸氣,也應該睜著眼睛,毫無波瀾,江睿對凌紹陽的態度是那樣的,那麼她對蘇苓的態度又應該是怎樣的?
男女不公平不是嗎?
江睿可以靜靜的看著蘇苓,愣上半天,兩人雖沒有山盟海誓,但那種想有千言萬語的神態就不過份嗎?
她和凌紹陽若是像此時一樣兩人對視,江睿的火怕是早就炸開了。
向晚輕捋了額前的斜流海,儘量讓自己8CM的坡跟高跟鞋踩在柏油的石子小路上顯得優雅一些,她從小不是沒有學過禮儀,只不過這幾年流氓慣了,但是蘇苓的舉止,讓她以為自己的德行舉止有失,她需要改過。
站在江睿身邊的時候,抬手挽住他的臂彎,頭微微向江睿一靠,“江睿,看來今天不會出什麼麻煩了,是蘇苓姐的車子,她應該不會怪我車開得太急吧?”
江睿這才回過神來,鬆開了蘇苓的手,大手覆在向晚搭在他臂上的小手上。很是歉意的跟蘇苓說:“向向開車有些急躁,這車我會處理好的。我看也不用找交警過來了。”
蘇苓笑得很大方,可她輕輕一撩發的動作,又讓人以為她在勾引誰。“都撞凹進去了,可還好沒有撞到主駕駛室,不然我哪兒還有勁站在這裡跟你說‘好久不見’啊?”
向晚咬了咬唇,蘇苓她想幹什麼?
江睿也笑:“那你說怎麼辦?”蘇苓輕輕的抱著雙臂,歪著頭